容胤坐在书房,手里正拿着本奏折,眉宇紧锁,当德安的脚步声匆忙传来之时,他立马抬起头。
“她怎么样了?”
没待德安开口,便率先出声,德安掖起袖子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下意识就跪了下来。
“殿下,孟姑娘她,她被用了刑。
”
随着他这句话说出来,整个大殿里寂静一片,德安只觉得头顶上方,似是有什么,正在朝他不断压下来,全身都不由自主打颤。
过了好一会儿,殿内才传来容胤的声音,冷沉且带着压抑的戾气。
“伤的如何?”
“瞧着不太好。
”
德安据实相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但奴才已经派了御医去了南宫。
”
“知道了。
”
淡淡的三个字,让德安一愣,抬起头的时候,只见容胤已经重新拿起了桌上的奏折,仿若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般。
这和德安临来之时在路上想的不一样啊,主子听到孟姑娘伤了,怎么会如此淡定?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容胤冷冽的看向德安,“若是你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那你这个总管也不用再当了。
”
德安脊背一麻,连忙出声,“是是,奴才这就去查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给孟姑娘用的刑。
”
说着,他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容胤的声音便自后向前传来。
“掖庭纵火,乃是有意为之,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指使,至于慎刑司那边,做的干净点,莫要让人看出来了。
”
“是,奴才遵命,殿下,那孟姑娘那边……?”
德安小心看向容胤,只见他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个圈,随后开口道。
“好生照顾着。
”
虽然只是几个字,但德安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连忙应下。
“奴才已经让增成舍那位照顾着呢,绝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
说完这句话,德安见容胤没有别的交待了,立马退出书房,赶紧去办主子交待的事情。
而此时,南宫之中,御医正小心翼翼替孟婉将指甲里的竹签拔出来。
她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但每拔出一根,便见着她身体轻轻抽搐下,眉宇间划过痛色。
好不容易,十根竹签被一一拔下来,站在一旁的齐良人,光是这么看着,都有些脸色发白,支撑不下去了。
“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