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公公死了?是死于急症吗?”
看着她圆眸怔诧的样子,季冷微微眯眸,“你不知道吗?”
“奴婢这段时日在掖庭养伤,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再者,又有谁会告诉我曹公公的事情呢?”
季冷听到她这话,垂眸摩挲了下杯沿,“本总管以为,你听到曹公公死了,会很高兴。
”
“季总管该不会觉着曹公公的死与我有关吧?难道大人今日找我,不是为了告诉我青禾受何人指使杀了程绣夏,从而嫁祸于我,而是为了将曹公公的死,推到我身上?”
孟婉这话,让季冷摩挲在杯沿上的手顿住,他掀起冷眸,看向对面。
“曹千被宫女所杀之时,那名宫女正在被他凌虐,不堪其辱,方才拼命将其杀死,人证物证皆有,孟姑娘多虑了。
”
“既然与我无关,那大人为何要问奴婢高不高兴呢?”
孟婉开口,季冷低低而出,“本总管以为你听到害你之人死了,会高兴的。
”
说完,掩下眼底的一抹失望,端起茶盏轻抿了口。
而孟婉被他这句话说的,更加摸不着头绪,眼前这人,说话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
曹公公死,她当然高兴,那样一个祸害,手上沾了那么多无辜女子的命,死有余辜。
可是这话,她怎么能当着季冷的面说出来,在她看来,慎刑司里的人,都是一样的。
今日是曹公公那个祸害,谁敢保证,眼前这位季总管,就不是明日的祸害?
想到这里,她神情顿时沉了几分,“季总管,奴婢不过是掖庭罪奴,卑贱之身,哪敢妄议曹公公的事情,大人还是莫要为难奴婢了。
”
“呵呵。
”
她的话,让季冷突然笑了两声,“方才本总管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就多说了两句曹千的事情。
这曹千刚伤了孟姑娘,没几日就被人杀了,而这程绣夏与你几次三番不和,也被青禾所杀。
这让本总管不禁想起徐嬷嬷口中所言,你是个灾星……。
”
“请大人慎言。
”
季冷还没说完,孟婉便正色打断道,“季总管身为慎刑司总管,应该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您若杀我,大可堂堂正正取我性命,但若是将这两个字冠在奴婢头上,那恐怕会牵连到当今殿下。
”
听到当今殿下几个字,季冷放下杯盏,眼中噙起几分笑意。
“哦?本总管倒是想听听,你所说的牵连到殿下,究竟是何意?”
“季总管今日叫我过来,想来对奴婢的过往应该也一清二楚,奴婢曾在南宫侍奉。
殿下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