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被我发现你有意欺瞒,你应该知道,本总管的手段。
”
孟婉一惊,马上便想起在刑房看见月姝和月满被施刑的过程,顿时呼吸有些发促。
“那你如今是何打算?留在掖庭还是去绣作处?”
季冷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端起慢慢饮着,孟婉抿了下唇,随即而出。
“淑妃一番好意,奴婢愿意去绣作处。
”
茶盏停在唇前,季冷唇角浮上冷弧,“不是说还要当本总管的饵吗?离开掖庭,你就不担心那人便会停手了?”
“大人,奴婢在掖庭几次三番出事,皆都化险为夷,如今就更是引得大人的注意,若那人还想害我,必定不会在掖庭寻找机会。
他手下的棋子,只剩下徐嬷嬷一人,但如今徐嬷嬷已是枚明棋,所以她只敢在掖庭磋磨我,却不敢对我下死手。
但我若去了绣作处,对方必然会有所动作,这便是将死局下活了,那也会大人更多的机会,查出幕后那个人。
”
孟婉这番话,却是让季冷的目光越来越冷,捏着杯盏的手缓缓收紧。
她是笃定要将自己当饵了吗?
难道她不清楚,此举有多危险。
在掖庭,他尚且能一护,可一旦脱离了他的管控,若有什么事,他未必能及时赶到。
“大人,奴婢说得对吗?”
见季冷不语,孟婉再次开口,只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呵哼,看来你早就想好了,你这般做,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旁人?”
他说的旁人,孟婉听的出来。
毕竟先前他已经警告过她,要对付她的人,或许真正的目标是容胤。
可是事情到今日这一步,却也说不上是为了谁了。
毕竟她想活,也不能拖累殿下。
即便她与殿下那五年,在她心里已成过往,但在旁人眼里,殿下如今身居储君之位,而她仍是那个曾在南宫陪伴殿下五年的贴身宫婢。
仅只一点,她在宫里,就注定无法做个同寻常宫女一样的人。
这就是她的命。
这几日,孟婉想了很多,她如今出不了宫,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人。
或许找到那个人,她能与容胤交换,换一个出宫的机会。
齐钰说的对,只要有一线生机,那便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