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兰赶紧起身,朝着绣娘们住的地方走去,而季冷却是走进绣坊,慢慢在里面踱起步来。
郑司绣见着,跟在他的身后,见着他在绣坊里四下查看。
此时几乎所有绣娘的绣案前,放着的都是大婚所需要用到的绣样。
季冷绕了一圈后,在孟婉的绣案前停下,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氅衣上,伸出手便要去拿。
“大人当心。
”
孟婉出声提醒,季冷的手停下,眼神睨向她,只见她轻声解释。
“这是娴妃娘娘的银狐氅衣,银狐皮毛珍贵,还望大人轻拿轻放。
”
她的话,让季冷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唇角微微压了压。
“其他人绣的皆是殿下大婚所用的服饰,你为何绣的却是娴妃的?”
“启禀大人,奴婢今日才到绣作处,其她绣娘们早就派了活计,正好娴妃吩咐将这件狐毛氅衣送过来,想赶在元宵宴上穿戴,奴婢便将此活接了过来。
”
听到她的话,季冷眼神落在那只小银狐上,眸光闪动了下,随后薄唇微掀。
“既是银狐皮这般贵重,那你可得要好好绣。
”
“是,大人,奴婢遵命。
”
她头微低着,在旁人看来,她与季冷之间的对话,似是寻常,但孟婉却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件差事,她可不能搞砸了,不然,恐怕难逃其责。
而这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萃兰急切的声音。
“不好了,郑司绣。
”
“何事大呼小叫的?荷香呢?”
萃兰跑上前,看了眼季冷,这才回禀道。
“与荷香同住的绣娘说,半炷香前,荷香便独自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
“半炷香前就出去了?她可有说去了哪里?”
“没有,但奴婢看了下她的东西,值钱的物件全都没有了。
”
“来人,马上通知禁军,在宫中搜寻,将人找到,带去慎刑司,绣坊其他人等,不得外出。
”
同样听到萃兰禀告的季冷,冷冷开口,门外的慎刑卫随即离开。
随后,季冷又走到郑司绣面前,冷眸微眯,朝她开口道。
“郑司绣方才多番阻拦,如今这赵荷香下落不明,若是人抓着了,还好说,若是人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