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安折的房间,这枚ID卡也不是他的那枚它属于范斯,那个将他带到北方基地的人。
那一天,范斯的尸体被抬走后,士兵将这枚ID卡作为遗物交给了安折,从那以后他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安折用这枚ID卡刷开了房门它还没有失效,说明基地尚未把这间屋子的使用权收回。
他走了进去,拧开灯,这是个简单的房间,被子随意堆在床上,仿佛主人刚刚起床离开。
桌面上放着一些生活用品,水杯、烟盒和打火机这就是范斯的家了。
距离范斯死去已经有一个月,安折有时会想起他。
他一直不解,为什么明知自己有感染的可能,范斯仍然选择回到基地。
然而就在今天,目睹那么多人的死亡和恐惧之后,再路过56号建筑时,他觉得自己在某种意义上理解了范斯。
他自己受到本能的支配,非要冒着死亡的风险深入基地寻找孢子,人类或许也没法认同他的动机。
而与被本能支配的怪物不同,人类是一种常常被情绪支配的物种,他们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他只要理解这件事,就不会疑惑人类那些莫名其妙的举止。
安折这样想着,将ID卡轻轻压在了烟盒下他记得范斯是爱抽烟的。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离开这里,陆?h倚在门框旁等着他。
他的目光仿佛一片下坠的雪花,落在安折身上,似乎和往有所不同。
安折问:“您怎么了?”
“我主观相信你是人类了。
”陆?h转身走出去,道。
安折默默跟上,不想吱声审判者果然一直、持续、时时刻刻在怀疑他不是人。
回到路上的时候,陆?h的通讯器响了,里面传来博士的声音。
“检测仪投入到城门的审判过程了,居民情绪得到一定安抚。
明天灯塔还会调来五台仪器,但速度还是有些跟不上,上校,您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