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还活得下去吗?”
乍一听有些威胁的意味,甚至是鄙视,但细细想来,昭然忽然看向闻启,“我知?道了。
”
闻启朝她?点?点?头,笑着朝门口偏头指了指,“会会。
”
“不急。
”昭然这方面有经验,她?跳下床,两步走到蹲在墙角的老奶奶身?边,一屁股盘坐在她?面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奶奶,外面那个,是你儿子吧?”
“不是,他不是,”她?只摇头,伸出一手指了指闻启,“我儿子比他还大些。
不是门外那个小鬼。
”
“你听我说。
”昭然两次拉下她?捂在耳边的手,刚拉下来,她?又捂住。
闻启见状,笑着也蹲在昭然旁边,对老奶奶说:“得罪了。
”便不容反抗地稳住她?的双手。
闻启看着瘦,但在战场上拿刀持枪久了,这双手无疑是有力的。
于是两个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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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满面,半强迫着拷问?起老年人?来。
“奶奶。
”昭然说,“他是放不下你,你还不知?道吗?你一直装傻,他一直走不了,没日没夜徘徊在村子里,无家可归,你忍心吗?”
老奶奶挣扎的动静小了些。
昭然又说:“死本身?就足够令人?遗憾了,你不要因为害怕,又错过了最后?一次告别啊。
他就是想来看看你,想给你说声再见而?已。
”
门口还在坚持不懈地敲门,闻启见这边情绪稳定,脑子里被?吵得嗡嗡响,一把拉开门,不耐烦道:“等一会儿,等一会儿,那么难吗?着急投胎啊?”
话说到一半他又想了想,好像确实着急投胎。
门外的男孩看见闻启也是一愣。
果然是白天看见的尸首,虽然面色忧郁委屈,但仍白得吓人?。
闻启笑道:“哟,这不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吗?还喜欢打牌九啊?赌博可不好,慎重啊。
”
“我……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吞吞吐吐半天,白天知?道两人?不简单,也没下一步行动。
没想到找上门来了。
闻启指着草垛的方向,又道:“我什么你,你把我们魂儿都吓得不行了,你居心何在?”
“闻二启……”昭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无奈地提醒他。
闻启笑笑,双手抱胸,斜依在门框上,故意将他的视线给挡了个彻底,道:“看什么兄弟,你怎么想的,遇上我们俩算你们走运,讲来听听。
”
世上大多数的误会,其实都能平心静气,对坐下来讲清楚。
但人?老是说自?己就活一口气,于是双方两口气堵着,谁也不会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