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在闻启除了腿脚不太方便,身手算得上相?当敏捷,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抬手便制住他的手腕,冷道:“你以为你是谁。
”
“千风,莫要无?礼。
”沈庄表情自然也不甚愉快,“祁王虽不是故意,但你这荐帖可让我们兄弟吃了些苦头啊。
”
原来,两人拿着这荐帖原以为门路通畅,却?因闻启和杜氏私下里暗潮汹涌,皇城中无?人敢用?。
闻启和昭然还未入城,上头许诺的差事也为兑现,两人在皇城漂泊了好一阵。
虽不至于以往的冷眼相?对,但这荐帖明?显更适合去北庭。
“你们不仁不义?,还渴望我们多体贴备至。
”昭然冷笑。
她上下扫视了两人,道:“现在看来是讨到好差事了,恭喜两位得偿所愿。
”
看这一来一回的老妇人懵了头,又察觉昭然他们没有恶意,忙帮着解围道:
“各位,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位姑娘,浩然和千风对我们有恩,为了我家操了很多心,你这样着实有些冤枉他们了。
”
男孩在一旁也唯唯诺诺地应和,“是啊,没有两位哥哥的帮忙,我和阿娘怕是得饿死在城郊了。
”
沈庄又朝昭然拱手一礼,昭然不想受他一拜,往旁边一挪,完美踩上闻启的脚。
闻启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她,“把你硌疼了吧?”
“还好,还好。
”昭然嘻嘻笑道,忙不迭想挪走,却?又是两脚,精准覆盖在闻启鞋上,留下淡灰色印迹。
对面沈庄慢条斯理道:“之前一事,我兄弟俩有愧于心,但并?未损害二位分?毫。
迫于权势,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还望二位见谅。
”
昭然不理他们,转身就问老妇人要了一块烤红薯,还专挑盛叔放戳破的那一块。
两兄弟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转身便走。
走之前将手中提着的鸡放在铺子上,老妇人推拒他们三天两头就送活鸡,破费不少。
沈庄只是说小孩要长身体,叹了叹气?便走了。
不知为何,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走得格外?落寞。
他们挤破了头皮想要跻身在这攘攘皇城,虽是两人,却?给人形单影只,格格不入的感觉。
也许正像沈庄所说,当时他们别无?选择,而攀附上皇权,眼前浓烟弥漫的仕途瞬间变成宽阔笔直的大道,谁人不会动心。
更何况只是引昭然他们去皇城,并?不需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快要饿死的人偷富人一块饼,恶意有那么大吗?昭然想起了村口叫人打?牌九的男孩。
但如今沈家兄弟真的就如愿了吗?身居小小官职,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