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
怕是打不过,还是忍下吧。
远处森林黑影重重,虫鸣草动,月移影随。
夜色越寂静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忽而一声尖啸,昭然神色戒备挡在两人面前,她竟已习惯闻启这孱弱的样子。
“等?等?。
”闻启拍下她肩膀,“是黑鸢,林茨传信来了。
”
果然,下一秒,那黑森森的鸟便凭空出现一般,飞到众人前方。
闻启伸手,它听话地落在他?指尖,脚边捆绑了一小卷信纸。
蛮夷强闯城门,掠走俘虏,军心涣散。
“这么严重?”昭然看了眼道。
“他?就?习惯往惨了说,不就?是失败了一回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小事,小事。
”
闻启又道:“你想跟我?去?北庭吗?”
“我?已经快被通缉了哥。
”昭然看他?,“不然呢?”
“那你拿纸笔出来,回封信。
”
“我?可没这种东西,血书要不要?”说着她手指就?在闻启前比划。
闻启却自?得道:“我?放了,你找找。
”
果然在那锦囊中找出了纸笔,除此以外还有一小块没吃完的方糖,不知从?哪里捡的狗尾巴草,甚至有还有他?的一套衣裳。
昭然:“……”
这是把她当驴使了!
找死……
谁成想这位大爷以退为进,一瘸一拐道,“不过我?这腿,实在是跑不快了。
嘶,刚好像拉伤了。
”
昭然臭脸把纸张铺开,“写什么?”
闻启于?是道:“蛮夷那边,我?们去?打探打探,他?们居无?定所这么久,想必也撑不下去?了,叫他?不用担心,安稳北庭就?够了。
”
“好了。
”
“没好没好。
”闻启道,“还有呢。
”
“没纸了。
”昭然看他?。
闻启靠近昭然,就?差把头埋进她腰间?的锦囊,毫不见外翻找起来,昭然只能抬手让他?翻。
“找到了,一张写不完写两张,两张写不完写三张。
”
昭然道:“……你不考虑那鸟的感受吗?”
“嗐,你就?是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