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要是死了,你?们都?得陪葬。
”
昭然虽对周流的话不?信,但?总是忍不?住试探是否另有隐情。
“依我之见,他这些年的皇帝也当够了。
”周流笑道,“那样一个心软的人,见到闻云谏攻进去的时候,心里?一直紧绷的防线就会崩溃。
”
“但?是,看不?惯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
“挑重点说!”朱律一只腿骑在周流旁的大石头上,手不?耐烦又拍了拍他另一边脸。
“当时战况还不?算惨烈,他爹劝他收手。
”周流道。
昭然咬牙切齿说?:“但?是他没有。
”
“不?,他权力大不?过上头那位。
”周流悠悠道,“他收手了。
”
沉默了一阵,周流又忽然道:
“但?是他遇见了我。
”
杜季让想不?通父亲的安排,又坐在那空城的城楼上独自发呆。
月光很暗,照不?亮土地,身后空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落了东西?的财迷冒险回来找的动静。
然而有一个动静却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一双手忽地放在他肩膀上,接着一个沉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安百姓,富众生,哼,真是笑话。
”
杜季让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城墙果真是朽得没边,脚边当即就空了一块。
眼看他壮志未酬,年纪轻轻就要丧命,一只?手忽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很足,轻易就将他给拉了回去。
杜季让还没缓过气来,周流轻笑着开口:“想做一回主吗?今晚皇城大开,接纳灾民,时机可难得。
”
话到此处,意思便明了了。
当年趁夜入城,放火烧宫的背后主谋竟是个在蓬山上逍遥了几年的道人。
周流还在嗤嗤地笑,冰凉刀尖已然抵在他脖子?上,划破皮肤,血顺着伤口流下?,麻麻的,痒痒的。
“是你?。
”昭然眼里?布满血丝,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一般。
“是我又怎么样。
”周流猛然挣脱,迅速后移数步,食指指背轻拂过颈间?血迹,笑得一脸阴森。
“大开城门,本就是个错误,我们不?杀进城,等着疫病蔓延,最后人都?死绝,皇城变空城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昭然气不?过,捏着刀柄的指节发白,微微抖动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