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叔放已经能被戳成漏勺了。
闻启还是避免鼻涕水粘在身?上,慌忙朝旁边一让。
盛叔放扑了个空,楞在原地道:“小叔,救救盛家吧。
”
好?家伙,这?分明是绑来的肥羊,瞬间却成了入室的狡狼。
“怎么了?”闻启皱眉问。
“我爹又去碰不该碰的东西卖,捅出个大篓子,跑了。
”盛叔放说。
“不是还有许一鳞吗?”昭然提醒。
他们在盛家短暂的停留里,盛叔放这?个姐夫给了她很深的印象。
不能说无情?狠辣,至少是狡猾冷漠,同时又精于事故的。
这?样的人留在盛家,只要不生二心,盛唯走了,就是根通天的顶梁柱。
盛叔放作惨痛状拍大腿,“就是他,非说水上送货保险,全部家底这回都彻底赔了进去。
”
“水上不行吗?”昭然疑惑。
闻启抿了抿唇道,“太阳河水患以来,洪涝灾害频发,我先收了航运的管控,供朝廷统一调配,以便配合两岸堤坝的修筑。
”
他又说,“但是路上走货税收降低了。
”
“但是我们没钱了。
”盛叔放瞪着空洞的眼珠子看他,生无可恋。
棒极了,找来的大腿自割腿肉,血本无归。
昭然这是给自己绑了个债主来啊。
“这?样吧,闻府之前的存银可以借于你?调配,但如今我的身?份不便,你?只能从?昭然那儿拿。
”
盛叔放泪眼汪汪,点头如捣蒜,望向昭然。
昭然内心惊愕:我?
“若这?红楼暂且抵给你?。
”闻启继续道,“昭然就
??????
没处去了。
”
“还有小重?山嘛不是。
”老苗在一旁插嘴道。
花姨对他表示悲伤,急忙拖着他还没画完的宣纸就往外走,老苗自动像黏在上面一样,哎哟哎哟就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