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不无道理?的。
这周流本应该避着白?佳节遗留在这世上?的东西,却没想到盛叔放突然?出?现,一头栽了?进去。
当即被抽离了?神志,重现往日情形。
当然?白?佳节不会让他好过,再次经历的这情形定是刻骨铭心的钝痛。
昭然?和闻启应该是在一间牢房里。
对面牢房一直有个男人背对着他们,抱膝而?坐,面对着墙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是周流。
”闻启说。
此时,那人似乎坐累了?,换了?个姿势盘腿靠着墙。
昭然?此时才看清了?他的样貌。
是周流的嘴脸,但?眉眼间还未沾染上?戾气和虚伪。
他同样一身暗黄色囚服,因为太?瘦,衣服下面空荡荡的,头发却被整洁地打理?在脑后。
又?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竟然?在看书。
借着头顶巴掌大天窗漏进的些微暗光,,小小方框的阳光刚好照在他膝间的竹简上?。
原来刚才的挪动是在配合阳光的角度。
此时,隔壁牢笼的人哂笑道:“哟,又?在看书了?,果真是地牢里的好学生啊。
怎么出?去后,要考个状元来玩玩?”
周流并不理?他,轻嗤一声,“我当然?会出?去,不过你?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不一定了?。
”
他开口时,脸上?一瞬而?过的杀意,倒是和多年之后周流的模样完全重合了?。
“就凭你?个半吊子神棍?”那人讥嘲,“你?师父好心收留你?,你?却非要下山当官,现下好了?,你?是在官府里住下了?。
”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周流终于抬头看着他,表情如?死水般寂静。
“还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那人被他这幅样子给吓到了?,咕哝道,“自从在牢房里捡到这烂书就变了?个人似的,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成仙。
”
“哐当”一声,周流将手中竹简扔出?去,撞在两间牢房的围栏上?,发出?重响。
那人这才噤了?声,虽然?知道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