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是生产队的干部,翠平姨频繁上我家热络关系,是他们主动攀的亲。
就算来北疆做生意,也是问我家凑了钱,怎能说我要强嫁?”
“我这是亲爹找了后妈,想把我卖给吃喝嫖赌的厂长侄子,无路之下才逃出来投靠的。
没想到却遇到这种糟心事,不管怎样,我都得把背后作恶的坏人抓住,为自己澄清,也为了给伟民哥的情意负责。
”
“还有你啊王婶子,那天晚上就只你知道我端了热水盆子进屋,这事到派出所里你也有干系,可得做好心里准备。
翠平姨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在湖北老家都传开了,你帮她的未婚儿媳澄了清,她那么大方,一定要大笔的厚谢你。
”苏麦麦意有所指正话反说着。
还情意,还大笔,这都担了多大风险,连商量好的钱都想赖掉不给……
黑心烂肺脸比屁股大的葛翠平!
话听得王二婶心里那叫个猛打鼓,好啊,果然就看出葛翠平没说实话,明明自己上赶着巴结苏家,现在做生意赚钱了又想赖婚,改攀市监局的监管主任。
这是把她儿子当配种,哪里有利可图就牵去哪家配呢?
敢情自己拿这一百多块还拿少了,如果那晚爬窗的是她儿子刘伟民,值的就是一条命。
王二婶心里的小九九又转起来了,当下想的只是赶紧照葛翠平说的,先把这姑娘哄走,其余的就剩自己来打算!
*
吃完了面还套到了话,苏麦麦闻闻衣袖,发烧了这几天得洗洗了。
走出食堂门的时候,那两名官兵还远远地瞥了瞥。
原以为是哪个驻地新来的家属,长得竟比画报上演员还漂亮,却已经有婚约了,就挺可惜。
招待所只有两层楼,每层最角落各是一个男女混用的卫生间和洗澡间,原身苏麦那天晚上没敢去,拿了水准备在房间擦擦。
但这里的女员工有单独的洗用间,轮到上夜班时就会在这洗漱。
苏麦麦便让王二婶给自己买来了干净的水桶,去她们员工间舒舒适适地冲了两桶澡,搓干净头发后,回房整理思路。
还叮嘱王二婶晚饭七点钟给她送到房间里,要两荤一素一汤,她食量大。
一顿又吃掉一块多钱,半天就花了三四块。
王二婶直磨牙,又觉得苏麦麦话里有话,被拿捏得只有照办。
苏麦麦这才躺在咯吱作响的木床上,掏出那晚从军官兜里扒下来的小册子,果然是一本干部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