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夏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想瞒我瞒到明天?”
小谢哑口无言,自认理亏,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她有老年痴呆,万一出事怎么办,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不去找?”
“马路监控关掉了,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
见他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诸多推托,王伯伯怒急攻心,手指差点戳上小谢脑门,“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去派出所报案,再去隔壁社区借他们的监控看,这么多办法,你一个都不试,倪阿婆不见到现在,至少三四个钟头,再不找到人,谁知道会碰上什么事情!”
平时责怪小谢,他顶多嗓门大点,此刻却是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起。
到底七十多岁,夏天梁担心他一激动,真的高血压,赶紧分开两人,说消气消气,我现在就关门,和小谢一起去找。
王伯伯按住胸口,“人家小夏对居民都比你上心,春节社区的年夜饭,你人不知道跑到哪里,都是他一个人办下来,这又不是他的份内事,和小夏比,你不觉得坍台?”
突然被拿去当案例拉踩,夏天梁赶快给小谢使眼色,让他别介意。
被骂一通,小谢越想越不舒服,脖子也硬起来,“那你叫他去居委上班好了,反正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当看不到。
”
侬侬侬!胡搅蛮缠,自己错误不承认,反倒怪别人,王伯伯气得指他鼻子,“我们这里一个月几千块,留不住你这个大老爷,既然没责任心,就不要待在辛爱路!”
小谢火气上涌,抬高声音:“谁稀罕!来居委半年,每天睁眼就是你十几个电话,赶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太婆通马桶。
她一个小孩没有,什么事情都找我,每次拉着我讲话,所有事情都是重复再重复,平时夜里唱歌吵得人睡不着,出去买东西也不付钱,这条路上谁不嫌她麻烦?大家都受不了,不讲出来而已。
”
周围无人出声,居民彼此看看,暗暗承认小谢其实并未说错。
他们中的部分人日常受其困扰,碍于生病的老人激不起,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碰上了也不会多句关心,只求少遇见为好。
最安静是王伯伯,他闭紧嘴,很久后再开口,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尖利,变得沉稳许多:“是,她就是麻烦,这么多年,她给我找的麻烦数都数不过来,我硬着头皮关照,一关照就是二十年,你要是连几个月都坚持不了,说明你不适合社区工作。
他收回手,“今天她走失,你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