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徐运墨也有一份。
他拿到手,发现原来就是王伯伯自己做的,打印店质量,裁边毛糙,还有两个错别字。
一笔一划却写得很认真,给他荣誉称号是“团结友爱”。
日常刷到朋友圈他人分享的莫干山生活,徐运墨点开看看,竟也不怎么羡慕。
如果今年躲去山里闭关,必定收不到这个丑丑的奖状,清静的地方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听不见如此多热闹的声音。
原来辛爱路的夏天并没有那么难熬。
“徐老师,你变了。
”
夏天梁对着课本长叹一声。
徐运墨正批默写,没有细想,随口问哪里变了。
“我今天念错这么多,你居然一点都没生气,变了。
”
体罚上瘾是吧。
徐运墨停笔,扭头盯着他,“我发觉你好像很想看我生气。
”
夏天梁眼神闪一闪,“哪有。
”
分明是在心虚,徐运墨把练习簿盖到他脸上,“订正。
”
80分,还算不错,夏天梁边看他,边在分数下面画个笑脸。
抄完错词,他问徐运墨借卫生间,说自己家的淋浴又不能出水了。
其实已是第三次。
上周遇缘邨水管爆了,虽然邓师傅维修的动作迅速,但自从那天开始,夏天梁家里那个莲蓬头就间歇性罢工。
姓夏的也不想其他办法,总是找直线距离最近的徐运墨求救。
第一次同意了。
第二次也说可以。
第三次,夏天梁连洗发水都自带了。
家中很快弥漫起一股橘子香气,洗发水的味道与浴室热腾腾的雾气一同飘出来,惹人鼻子痒,心里更痒。
徐运墨调低空调温度,同时开窗。
可惜什么方法都用了,仍旧无法驱逐这股侵略性的气味,只好放弃。
至少橘子味还算好闻。
借完浴室,夏天梁出来换了身衣服,短袖短裤,不断拿手扇风,说好热好热。
他头发还是湿淋淋的,也不擦,走两步都在滴水,地板立即有了好几处小水塘,看得徐运墨眼皮直跳,让他赶紧用吹风机吹干。
夏天梁嗯嗯两声,轻车熟路找出吹风机,插上电,随后摁了好几次开关,回头可怜兮兮说徐老师,打不开,是不是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