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那会儿,他甚至完全不需要依赖吃糖缓解,压根不会想起抽烟这回事。
当时他刚与徐运墨在一起。
还以为真成功了呢,实际最难熬的阶段才正要开始。
尤其最近,复吸的念头极速攀升,有时候和童师傅商量事情,对方打火机一开,他就特别不舒服。
以前从来没有到这一步。
前天送完客人,折回店里,看台面落了一包香烟,剩余三两支,他原本要扔的,丢入垃圾桶之前,手像长出一个另外的脑子,缩回去。
夏天梁面上不变,端着笑对胖阿姨说到底是前辈,红福阿哥说得对的,其实我也很难受,不过能忍的话,还是尽量忍一忍吧。
回柜台,他瞄一眼手机,那边没有回复。
大概是把那句“你忙你的”当真,徐运墨又闷头做事去了。
自从接了TT的工作,徐运墨放弃休息,整个人投入一种备战状态,很少看到他这样,过去也有为生意奔波的时候,却都没有如此斗志昂扬,像被什么点燃一般。
那是生命力的体现,夏天梁明白,此前蜗居在辛爱路的徐运墨不会这样。
理应为他高兴。
夏天梁伸到裤子口袋,本该进垃圾桶的香烟盒子如今躺在里面,好几次,忍得实在难受,他就捏着烟盒边缘,四方形的壳子在指腹留下印子,深深一道。
真的高兴吗?
这天忙到关门,夏天梁盘完货回去,几近零点。
他上楼放轻脚步,钥匙还没对上锁眼,身后房门先开了。
夏天梁动作一顿,转身见到徐运墨,显然候在门口多时。
他挪开视线,“还没睡啊。
”
“在等你,”对方杵在门口不动,“有事和你说。
”
夏天梁向下看地板,“明天好吗?我有点累了。
”
“不行。
”
徐运墨斩钉截铁,“必须今天说,你要是累,躺床上听也可以。
”
夏天梁抬头看过去,还以为徐运墨开玩笑呢,实际没有。
他轻轻叹声气,却没再拒绝,收起钥匙进徐运墨家,坐下后拿出薄荷糖,含两粒进嘴里。
“你说吧。
”
徐运墨坐到他身边。
下午周奉春发完满屏的省略号,电话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