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天天照常营业。
午市翻过一次台,几桌客人留着聊天,有人推门进来,夏天梁下意识先喊欢迎光临,再抬头,对上一个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影。
帽子口罩一应俱全,看不出半点表情,周围食客纷纷投去奇怪的目光。
夏天梁请他坐,递上菜单。
这位新客人也不急着看,一双眼睛藏在墨镜后面,四处打量天天内部。
“你这家店开了多久?”
“一年半了。
”
“开在这种偏僻地方,能不能赚到钱?”
夏天梁笑一笑,回答:“下次您再过来,要是还开着,就说明我没赔本。
”
对方不说了,拿过菜单看一圈,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手指着随便选了几道菜。
夏天梁看他点的量有点多,遂问是不是还有朋友没到。
“我一个人吃。
”
行为乖张,夏天梁也不多问了。
上菜之后,这位客人终于摘下口罩,和夏天梁想象中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年纪不小。
夏天梁没去打扰,到其他桌服务,与客人闲聊。
有居民四处张望,“咦,徐老师今天不在啊?”
“他有点事情,今天不来。
”
喔唷,居民感慨多少已经习惯在这里见到他,徐运墨不出现,倒是有点想念,都差点忘了他有本职工作。
夏天梁笑了,“你们还真当他是我招的小工啊,徐老师就是过来搭把手。
”
居民打趣:“个么夫妻老婆店都是这样的,一个烧菜一个收账,搭配起来干活才不累呀。
”
话说得俏皮,大家都乐了,只有角落那桌的新客,似乎见解不同,不轻不重地哼一声。
“怪不怪,夫妻老婆店,两个男的待在一起。
”
这句话没有指名道姓,但讲得横冲直撞,居民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友善成分,耶一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