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没摸过书了,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还考科举,科举烤他还差不多?
可他不能这么说,这样多丢面子,他轻咳一声,“考科举要费钱的。
咱家这情况,我哪有心思念书啊。
这事以后再说吧。
”
他这话原是推诿,他媳妇他了解,等她有了钱,她注意力估计全用在怎么打扮自己了。
哪还有功夫盯他读书啊。
他却不知道他女儿见他答应读书,已经在心里盘算攒钱给她爹买书了。
半道上,遇到同样送节礼的村民,林满堂与对方闲聊几句,对方问他收不收豌豆。
林满堂想了想点头,“收啊。
”
对方问起收价,林满堂给不了太高,只能出到一文钱一斤。
村民笑着答应了。
双方在村口分开,李秀琴垮了脸,“家里只剩下三百多文,你拿什么收豌豆?”
盖这三间大瓦房,又是打井又是挖冰窖,卖凉粉的钱早就花完了。
她还在发愁办酒席的事呢,想着是不是要先去找大哥大嫂借点。
农村办酒席,除了丧事,一般都是有的赚。
等收了礼再还钱,大哥大嫂应该能借的。
只是她还没开口借钱,她男人又要收豌豆。
这豌豆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
谁家肯借那么多钱给她们呢。
林满堂暗暗皱眉,显然没想到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他在琢磨做什么赚钱,倒是林晓给他出了个主意,“爹,你不是说要让咱家坡地改种果树吗?不如你先把那十亩树给卖了吧。
我看那树很粗,应该能卖不少钱。
”
林满堂眼底迸发出惊喜,忙牵住女儿的手,“你知道咱家坡地在哪儿?”
林晓点头,“知道啊,你们做凉粉把柴用完了。
我就带着哥哥姐姐们去坡地那边砍树枝。
”
林满堂那段时间作息颠倒,还真没注意这事儿,听到女儿也帮了不少忙,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咱闺女聪明又勤快,真是爹爹的小棉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