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同谢朝云提此事时,便隐晦地提及了子嗣之事。
“兄长若真在乎子嗣,先前何至于迟迟不娶妻?”谢朝云毫不留情道,“她们连这都看不明白,还想着以此来劝说,也是可笑。
”
寻常夫妻,两三年才有孩子的也有的是,傅瑶嫁过来不过半年,谁都没为此催过,结果外人却这么上心。
谢朝云原本与严夫人还算是交情不错,经此一事,是理都不想再理了。
白芜先前就知道朝云偏袒傅瑶,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掩唇笑道:“息怒。
”
及至回到听雨轩,竹雨捧了个盒子来,同谢朝云道:“这是魏姑娘遣人送过来的。
说是自己在家中无事,亲手调制了些胭脂、香膏,送些过来给姑娘试试,若是喜欢的话,尽可以问她要。
”
听闻是好友送来的,谢朝云脸上多了些笑意,招呼白芜道:“来试试。
”
白芜也并不同她见外,试了之后揽镜自照,夸赞道:“魏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
”
“阿婉就是这样,做什么都很好……”谢朝云顿了顿,唏嘘道,“只可惜运气不大好。
”
摊上那么个夫婿,早早地去了,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她回京之后,并不常提起旧事,一副随缘自适的态度,倒像是看破红尘似的。
白芜道:“魏家有太傅照拂撑腰,她模样好性情也好,纵然是再嫁之身,但想要挑个夫婿应当也不算太难。
”
高门大户是嫁不得,但往低处寻,并不难。
“我试探过,”谢朝云如实道,“魏家倒是想让她再嫁,可她自己并没那个意思,说是这些年下来,只觉着孤身一人也挺好。
”
谢朝云原本是想着,若魏书婉真有看重的人,自己也可以亲自说和,可见她的确没这个心思,便作罢了。
“合心意的人的确不好找,与其将就,是不如不嫁。
”谢朝云道,“横竖有我在,也没人敢轻贱她。
”
白芜欲言又止,谢朝云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合心意之人的确不好找,可远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