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真是少见。
“早前我已经同你提过许多次,对她上些心,不然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可你总是仗着她对你的喜欢不当回事,有恃无恐……”
这话还未说完,便被谢迟给打断了:“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话音里带着些不耐烦,又有些懊恼。
谢朝云沉默了一瞬,也懒得纠正他的态度,只说道:“是没用。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想了,干脆些让她走吧。
”
“不行。
”谢迟的语气仍旧坚定得很,顿了顿后,向谢朝云道,“你帮我劝劝她,什么条件都可以。
”
“等到见了瑶瑶,我还得先给她赔礼道歉,真没那个脸面替你当说客。
”谢朝云也很坚定地回绝了。
这桩亲事归根结底,是她一念之差定下,到头来闹成这样,是她对不住傅瑶。
虽说她是盼着兄长好,可傅瑶留得不开心了不想再在谢家呆下去了,她也不能去劝人忍耐,那未免太欺负人了。
“旁的夫妻要和离,双方家人兴许都会帮着劝,可我是没那个脸面的,傅家......”谢朝云顿了顿,递了个眼神,“所以还是算了吧。
”
就谢迟先前的态度,成亲快一年都没踏上傅家的门,傅家人怕是早就盼着和离了,只是耐不住傅瑶自己喜欢,心甘情愿。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女儿自己回心转意,又怎么会去阻拦?
谢迟是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他与傅尚书同朝为官,哪怕平素并无私交,也知道他为人正直,绝不是那种会“卖女儿”的人,更不会因着威逼利诱而改变主意,所以某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从前与谢迟争论的时侯,谢朝云曾赌气想过这么一日,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也并不觉着痛快。
“傅瑶与你在一处,就好比钝刀子割肉,消磨是她对你的感情,如今不过是魏书婉猛地将这刀子给推到了底。
”谢朝云尽量心平气和道,“我从前自作聪明,现在也明白过来,你二人并不合适,还是不要再勉强为好。
”
她将此事剖开来讲,可谢迟却仍旧无动于衷。
“合适还是不合适并不是由你说了算,”谢迟终于还是不耐烦听她说这些,转身要走,离开之前又特地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