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归是时过境迁,画皮难画骨。
谢迟垂眼看着身上的锦袍,皱了皱眉。
方才他与岑灵均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其实蓦地浮现出个念头来傅瑶会不会喜欢岑灵均?
傅瑶对他的喜欢,皆是因着当年那一眼而起的,可如今的岑灵均岂不是比他更像当年那个少年?
鬼使神差地,谢迟想起当初魏书婉发疯时所说的话来,他起先并没将疯话放在心上,也未曾怀疑过傅瑶的感情,直到如今终于直面了其中的恶意
魏书婉说,傅瑶崩溃是因为爱的是当年的他,知道求而不得,才会如此。
有些事情是不能多想的,尤其是对多疑的人而言,不然就算没什么问题也会想出问题来。
谢迟很清楚自己的性情,所以将那可笑的念头压了下去。
没几天,便到了会考的日子,傅瑶起了个大早,与颜氏一道送兄长到考场去。
考场之外聚了许多人,有年轻如傅珏一般的,也有看起来已经早就过而立之年,仍旧在锲而不舍赴考的。
外地来的考生最多带个书童小厮,但京城本地的,大都有家人来送考,周遭满是马车。
“该带的东西都已经带上了,昨夜也清点过好几遍了,就不用担心了。
”傅珏并不见紧张,反过来安慰颜氏道,“我又不是那种临时抱佛脚的草包,您安心在家等着就是……”
话说了一半,他见着领着小厮前来的岑灵均,连忙招了招手,准备一道过去排队。
傅瑶今日特地穿了身红裙,笑盈盈地对他两人道:“祝诸事顺遂,旗开得胜。
”
岑灵均也笑了:“多谢,一定。
”
傅瑶目送着他二人去排队,等待搜查进场,并没急着离开,陪着颜氏多看了会儿。
会试三年一次,对读书人来说是大事,有像傅珏与岑灵均这样淡然处之的,也有慌得不行的。
傅瑶见着个书生从自己身边经过,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背准备的文章,结果背着背着又开始念佛,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这还算是好的,更有甚者,还有在那里排队等待搜查的时候,就直接昏厥过去的。
等见着兄长进场之后,傅瑶便劝着颜氏回去了。
她的确并不怎么担心,岑灵均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