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有经验,知道谢将军此时必然已经没什么心情商议正事,便没多留碍眼,立时知情识趣地起身告辞了。
偌大一个议事厅就只剩了傅瑶与谢迟两人。
她上前去,在谢迟身旁站定了,随之看向那舆图:“能让我听听你的打算吗?”
谢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冲傅瑶勾了勾手,等到她走得更近些后,抬手在腰上勾了一把,直接让人坐在了自己膝上,抱了个满怀。
“唔……”傅瑶闷哼了声,下意识地向外看去,确保没人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谢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放心吧。
除你以外,不会再有人敢未经允许,贸贸然地进来的。
”
傅瑶挪了下,在他怀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故意叹了口气:“将军这话说得,仿佛是我不守规矩了。
”
“是啊,”谢迟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煞有介事道,“你说说,我要怎么罚你才好?”
傅瑶怕痒,强忍着笑意躲了下,再演不下去了:“不闹了……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谢迟将人抱在怀中,下巴抵在了傅瑶肩上,又将她的手拉过来把玩,慢条斯理地同她说了计划回程的路线,以及一路上的安排。
十六州境内,皆在他的掌控之中,自是不必担忧。
可一旦离开北境,就得费心留意了。
他随行会带军士,寻常的刺客是伤不了的,朝云也会牢牢地盯紧京城,秦家若是真想对他下手,为保无虞,必然得有“地头蛇”帮忙。
谢迟将一路上可能经过的各州划分,掌兵权是他这方不会与秦家勾结的为安全,模棱两可以及与秦家沾亲带故的则为危险,需要多加防备。
这么算下来之后,谢迟规划出一条可谓是万无一失的路,除了随行的护卫外,只要他一封信过去,各处也都会有人接应。
傅瑶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他怀中,但是却没顾得上挣扎,专心致志地听完了谢迟的打算,赞叹了句:“难怪万磊会那样说。
”
谢迟揉捏着她指间的软肉,抬起来看了眼:“都褪色了,改日再给你重新染蔻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