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起那把已经被主人遗忘多年的伞。
它的皮肤陈旧泛黄,卡通画模糊不清,骨架早已经生锈溃烂,散发着变质难闻的气息。
我看着它,在床边依着夜幕,坐了一晚上没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褪去。
一抹曙光破开云层,将我的身影照得黑白分明。
我动了动冰冷僵硬的手脚,站起身,拿起那把旧伞,丢进了垃圾桶。
接着,我拨通了林晚棠的电话。
年少时的那一场夏雨。
该结束了。
4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终于被人接通。
但钻入耳朵的,却是一道仿佛刚睡醒的慵懒男声。
「…喂?哪位?」
他接着打了个哈欠。
但在我如同死水般的沉默中,显得有些刻意了。
半晌,靳时礼的嗓音才继续响起。
他低声带着点抱歉和尴尬说:「我拿错手机了,你等会,我把晚棠叫醒……」
「不用了。
」
我打断她。
然后平静地说:「麻烦你转告他,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
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吃东西。
但我却觉得很反胃,很想吐。
什么爱我,什么情深不悔。
结果转头就能跟别人睡。
该出轨的人,不管是什么理由,最后还是会出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