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想不明白。
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但现在我知道了。
她黎洛,就是靳时礼的一条狗。
靳时礼喜欢林晚棠,她就为林晚棠马首是瞻。
靳时礼讨厌我,她便恨我入骨。
我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等痛意褪去,手脚重新恢复知觉了。
才站起来,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急于逃离地狼狈离开。
我叫了搬家公司,把我所有的行李收拾好,离开了最繁华的市中心。
回到郊区的老房子。
推开门,电视剧上放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年代戏曲。
屋子里一股发霉的陈旧气息。
坐着轮椅,正在阳台上打盹的老妇人听见动静,抬了抬暗沉松垮的眼皮。
看见我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来。
她仿佛早有所料,扯了扯嘴角,嘲讽又得意地问我:「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被人扫地出门了?」
7
我恍若未闻,沉默地收拾着我的行李。
我妈从轮椅上直起身,颤巍巍地拿起身上的老花镜戴上。
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在意。
只是又开始急切地向我推销楼下邻居家的女儿。
「早叫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有钱人凭什么看得上你?你要啥没啥的,这下好了,被人家白白玩了几年,说踢出门就踢出门。
」
「那姓林的我当初看她就不像什么好人,幸好你们没孩子,你还能娶。
」
「我给你许婶打个电话,看她家女儿在不在家,你别收拾了,赶紧打扮打扮,去和人见一面。
」
她对着老年机,一个按键一个按键地找。
我用力把衣服往箱子里一摔,忍无可忍道:「怎么,我是离了女人活不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