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不比少管所缓和,像祝丘这样的人去了那里,李宜儒没敢细想。
“你是在担心他?”
李宜儒没有说话。
监管笑了笑,“这里的人不值得同情,天生都是坏种。
”他稍微转了个身,向李宜儒展示他脖子上的一个疤痕,“只会不断伤人,和野外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
李宜儒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只是看向了远方。
在李宜儒结束本周的课程,临走前,监管告诉他,他们从祝丘鞋子里搜出了一块绿松石。
其实李宜儒是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真相一瞬间放大在他眼前,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在哪里?”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还在被问话。
”
李宜儒赶过去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了脚。
他往前蹒跚了几步,穿梭在阴暗的走廊里,似乎被一场冷得刺骨的暴雨浇湿全身,耳边也闹哄哄的。
祝丘看样子已经被“教育”了一番。
被拆穿后,他并未有任何羞耻。
桌前放着他大大小小的赃物,尤其绿松石手链和那支被赠予的颜色笔格外突兀。
意识到要遭受惩罚,祝丘眼尾里沾着楚楚可怜的晕红,但因泪腺有问题他无法哭出一滴眼泪。
“是你告诉他们的?”看见李宜儒跑来了,祝丘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他欺骗成性,“我只是玩了几天,本来想今天还给你的。
”
“祝丘!”李宜儒眼底晕出一层深深的失望颜色,并且感觉心脏很不舒服。
他有一刻想起了监管先前告诫他的原话。
祝丘听不进去,反客为主对其他人大肆说道:“李老师那天,那天摸了我。
”
“他……他经常在操场上摸我。
”
李宜儒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
在他平淡如水的前半生,还未遇到这样的情况。
可是愤怒之下却被更大的悲哀潮水席卷全身。
他站在白炽灯下,有些站不稳,随后他意识到,他根本拯救不了任何人,救不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救不了祝丘。
omega被侵犯在当今是极其严重的事情,特别是受信息素中心的重视。
无论结果如何,李宜儒从今以后的头顶都会有一层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