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柘不明白,那么大的人了睡在一间灯坏了的房间能是一件多少恐怖的事情?
大概是信息素的原因,席柘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omega脸上的口水、鼻涕直直贴在了席柘的脖颈上,这触感太过糟糕,以至于席柘好一会儿都僵硬着身子,像真是被祝丘搞得情绪失常,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把祝丘和他拉开了距离,“我是不是让你离我远一点?”
“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是真不想和omega再交流一句。
席柘去了旁边的洗手间反反复复地用热水洗了很多遍脖子上的液体,再次出来后,发现祝丘就站在门口等着他。
他是真想让祝丘滚出去,离他远远的,不要再打扰他睡觉,睡眠不充分让他眼里显现出鲜明的血丝,席柘觉得自己已经被omega吵得没脾气了。
他走去岛台倒了一杯冷水,喝了半杯,而omega从那房间再出来,看起来精神又恢复好了。
席柘走向沙发,靠坐在上面,手按揉着太阳穴,那时候祝丘已经慢慢走向岛台,抱起席柘用过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席柘发现,祝丘甚至连杯子的方向都没有转动一下。
席柘眉头皱得更深了。
祝丘又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粘了过来,他跪坐在席柘身边,这次倒是没敢再碰一下alpha了。
席柘问他,“你一晚上都不打算睡觉?”
“要睡的。
”祝丘很快回答。
“你要怎么睡?”
“和老公一起睡。
”
席柘再次语气很不好地纠正道,“我不是你老公,别这么叫我。
”
“老公…”
“闭嘴。
”
客厅又再次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
可能祝丘也觉得很困了,他稍微转了一个方向,把脑袋放在离alpha手腕很近的位置,但是双眼还在仰视着。
“你到底睡不睡?”席柘认为自己已经够让步、妥协了,他已经散发了一些信息素,并且已经容许祝丘靠他那么近了,为什么祝丘还不好好一觉安静地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