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小雪。
洁白无瑕的雪砸进眼睛里,又化成一条哀伤的河流。
一条破破烂烂的生命如同没人要的垃圾那般烂在地上。
旁观的人群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他们一面旁观着地上的omega,一面忖度着席柘的心思,眼里溢出新奇又亢奋的光芒。
席柘扔下麻醉枪,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这一切包括祝丘都和他毫无交集。
许清允扑过来的时候,他一动不动,几秒之后,他嫌恶地避开了许清允满是血渍的手。
许清允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开始胡言乱语,“祝丘他刚才想杀我!我差点被他害死了!”
一旁的宋兆快步赶去满是玻璃残渣的露台。
祝丘已经陷入晕厥,他蹲下身碰了碰祝丘的鼻子,确认还有呼吸,熟练地取下他肩膀上的麻醉剂,将人抱了起来。
这中间,席柘淡淡地看了祝丘一眼,便转身下楼。
宋兆抱着人跟在席柘身后。
而仅仅只是席柘的一眼,许清允却明显感知到那并不是完全的漠不关心,他意识到席柘是要把人带走。
这一个眼神直接刺激到了许清允敏锐的神经,他追上去,拦在他们身前,愤恨吼道:“席柘!”
“他只是一个杀人犯!杀人犯!他什么也不是,你看看我,他差点要杀了我,你凭什么就这样带走他。
”一手还在捂着脖子的许清允,差点在楼梯绊了一脚,似乎要比较他和祝丘谁流的血更多,谁看起来更惨。
席柘给出的回应只是无声沉默。
“你..”许清允怀声音透露着惶恐,“你爱上他了?”
“你想多了。
”席柘回答道,他并不觉得这是爱。
许家训练有序的警卫员跟一群废物等着看戏,好似一切都要等着他来动手。
但祝丘的所作所为也不至于是任由他冷死在露台。
这样的回答却让许清允觉得席柘手里的天平已经无声无息地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倾斜,像遭受了什么刺激,声嘶力竭地说道,“我不允许!我不会原谅他!我不准你带他走!”
席柘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皮,说:“让开。
”
两字给许清允判了无期徒刑。
他不理解,明明今天要杀人的是祝丘,这样一个没名没分从分化局来的下等人,为什么席柘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