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声。
“怎么了,傻了?”
“没有。
”
“这不会让你同情他吧?”
“没有,只是觉得更吓人了。
”祝丘很小声地说道,“他得了那什么异体病,受害者难道不是我?我每天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提心吊胆地,我觉得我更惨。
”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
把通讯器重新藏回床板夹缝,祝丘瘫在床上,望了一会儿天花板,一时间思绪万千。
最终避免不了幸灾乐祸,席柘竟然也被困在岛上。
还是没死心,越挫越勇,当晚又拿了一杯热牛奶敲响席柘的卧室门。
席柘打开门,里面光线很暗,他穿着黑色的睡衣,面色竣冷,似乎不意外祝丘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你真的很烦。
”
下一秒却说,“进来。
”
祝丘觉得他更烦,他不太想进去,只想看着席柘喝药,才能安心地回去睡觉。
看祝丘干站在门口,席柘准备关门了,“不进来算了,你自己熬吧。
”
“我…我要进来的。
”祝丘卡在门缝里,不忘保护着手上的牛奶。
他将牛奶放在席柘床头柜上。
席柘房间的沙发睡不下一个成年人,所以祝丘听到他说,“今晚你睡地下。
”席柘床边铺了地毯,睡上去不算很硬。
祝丘满脸问号,什么东西,竟敢让我睡地下。
灯很快关了,席柘根本不想管他,掀开被子睡下了。
慢慢袭来的是alpha的安抚信息素。
明明不想呆在席柘的房间,祝丘手脚却不由自主地变软了,不肯承认的是,清醒地被alpha信息素包裹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励志要给席柘下药的祝丘,很快晕乎乎地睡着了。
夜里被热醒,他翻了个身,便看见席柘一只手垂在床边。
祝丘对祁安的话是半信半疑的,他压低呼吸声,抬起手臂碰触到alpha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便看见了之前在研究所见过的景象。
其实之前发热期也曾见到过一眼,但当时只记得席柘的变态行为。
冷不丁地听到头顶响起席柘不爽的声音,“干什么?”
吓得祝丘手一松,却又僵硬地勾住席柘的小拇指。
“祝丘。
”
“啊?”
“晚上洗手了吗?”
“……”
“没见过你那么烦人的omega,睡觉也要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