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战场,当他击毙了一个正想朝他们抛掷炸药的农民,有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也是一个白裙子上绣着太阳花的小女孩,眼含着泪,重复不停地说道,“是你杀了我的爸爸,我恨你。
”
而细看,合唱团所有的孩子白色衣服胸前都绣着一朵漂亮的太阳花,他们纯真的脸,在此刻全然变成小女孩哭泣的脸。
席柘站不住脚,往后退了好几步,他头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是刺疼的,当他想给自己再打一针抑制剂,双腿却重重跪在了地上。
“我恨死你了。
”稚嫩的声音依旧萦绕在耳朵,形成日复一日的噩梦,身体里的血液因这样的场景被不断抽干。
庆祝日可能真的降临了神,圣洁的光芒刺眼夺目,天上明明只是普通的太阳,但席柘快要被这样纯净的白色溺毙,他失去了方向,当他徒然地拿起一旁的消防器砸向门锁,合唱团的孩子向他围了过来。
“你怎么了?”
“为什么他的脸这么白啊?”有人问道,想着帮帮忙。
“他到底怎么了?”
席柘语气不稳对他们说道:“不要过来!”
“怎么了?”
“不、不要过来。
”
令人窒息的是,所有出口全都被祁安封锁。
站在二楼的祁安眉头一皱,当下的席上校被孩子们团团围聚,当他看见席柘拿出腰间的枪缓缓对准自己的脑门,他冷笑道:“这是什么意思呢,受人尊敬的席上校打算把性命轻而易举地交出去吗?”
席柘如此迅速中止游戏的方法很是无趣,祁安拿出枪,朝着天空打了一枪,下面的孩子吓一跳,纷纷向外后退。
一旁的祝丘也吓得捂紧耳朵趴在地上。
祁安再次将枪眼准确无误地对准席柘手上的枪,“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呐?”
一声轻响,席柘握在手上的枪被打掉在地上。
席柘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但因为建筑物的阻挡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二人。
半晌,透过围栏缝隙,祝丘眼睁睁地看见席柘跌倒在地,却一步一步向那支枪爬去,仿佛在很努力地寻求一个利落的结局。
“他是要…要干什么?”祝丘不安地问道。
“他撑不了了才会自杀。
”祁安游刃有余地开始倒计时,“抗了这么久也挺厉害的,五、四、三、二、一……”
下一秒,席柘完全换了一副样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