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怕他死?”
祝丘缓慢地摇头,“不是。
”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祁安将车停在一处树林前。
他将席柘拖下车,随意扔在了马路边的草地上。
“就这样?”祝丘觉得离谱,还以为祁安会如何慎重地处理席柘。
“这样?那要哪样?把他扔在这里,只是想给其他人看,我们大名鼎鼎的战斗英雄,得了一种很可怕的病,杀人后逃逸到了一处偏僻乡村。
”祁安擦了擦手,环顾了一圈,“我希望明天的新闻是这样报道的。
明天一早,席柘便会身败名裂。
”
祝丘捏紧了布包的带子,“我以为,你想杀他。
”
“杀他?那有什么意思,我要他好好活着,能清楚地看见因他而起的罪恶。
”祁安揽住他的肩膀,将omega转过了身,对他指了一个方向,“看见海了吗,穿过这片小树林,那里有一艘渔船,你坐上去就可以出岛,现在时间不多了,抓紧。
”
“那你呢?”祝丘问道。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
说是这样,但只要祝丘上了那艘船,这场游戏的见证者之一,祝丘,说不定会因为一个浪花不小心卷入大海,祁安启动车子离开了。
无人的马路,只留下祝丘和半死不活的alpha。
祝丘没有一丝留念,径直走进了树林。
半分钟后,又跑了回来。
他蹲在席柘身边,手伸到席柘鼻子前,感慨,“这都没被揍死?”
他将alpha的手臂抬起来,瞧见了那只手表,祝丘咬着牙用尽力气想将它摘下来。
但他不知道这种贵表是如何摘下来,好一会儿,额头出了汗,手表依旧戴在席柘沾满血的手腕上。
这让祝丘愤恨地踹了席柘一脚。
他俯下身,看到手表上有一个小小的按钮,祝丘按下去,席柘的手表才终于被取下来。
祝丘气喘吁吁地爬起来,将表揣进衣服里,又踹了席柘一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也有今天啊,真是意想不到。
”
可能是多踹了人两脚,席柘手指动了动,往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贪婪、幸灾乐祸的祝丘便看见席柘慢慢睁开了眼睛,灰黑色的雨雾倒影在那双充血的眼里。
周遭漆黑一片,夜色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