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共情别人、睚眦必报的祝丘对席柘没有任何怜惜之意。
心底里曾对alpha的恐惧确确实实变成了好奇。
好奇席柘到底能有多么难熬痛苦?好奇席柘这种痛苦能胜过他被信息素压制的时候那般,可以呕出血来的程度吗?好奇席柘日日夜夜被软禁在这别墅,还有想出去的念头吗?好奇这种时候,还有谁可以拯救他。
祝丘仔细地旁观着席柘因疼痛深深皱起来的眉头,紧抿着的嘴唇。
席柘皮肤越来越白了,好似血液不再流动。
席柘的人生停滞不前,和被扔在地上的漂亮的蓝莓派毫无区别,任由蚂蚁一点点啃食殆尽。
“席柘。
”
枯死的枝叶被风吹起来的样子也很丑陋,席柘手指动了动。
“你手疼吗?究竟…有多疼?”祝丘将alpha的左手抬起来,那手指头破了皮,血快要沾染到他的掌心时,祝丘甩开了他的手腕,“看着很疼呢。
”
他跪在席柘身前,和席柘的眼睛保持平视,这仿佛让席柘觉得难堪,alpha偏过了头。
omega的呼吸声很轻,却一个劲儿地砸在他脸上。
祝丘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你这几天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还帮我做了蓝莓派,是因为什么呢?以前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容忍我这些脾气,是因为愧疚吗?”
席柘攥紧着自己手腕。
“席柘,是因为愧疚吗?”祝丘跟随着alpha的眼睛,看着alpha睫毛抖了抖。
席柘依旧沉默。
“如果是愧疚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我想了想,我来岛上不就是这样吗,都是早晚的事,你以前说我是安抚剂,我当时听起来很刺耳……”
席柘又转过了头,否认道,“你不是安抚剂。
”
“是吗。
那你现在把我当作什么呢?”
很久很久,席柘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给我买东西的,都是补偿罢了,珍珠颈环、衣服……当时我在研究所,那群医生比我还谨慎,我醒后他们就按住我,给我吃了避孕药,所以你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