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所在。
屋外有人敲门,席柘像没听见一样,一直没动。
祝丘再也受不了,一股脑地推开席柘,“我真讨厌你!”
门外站着一个军官,见着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看上去是要打架的架势,他躲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哎呀,怎么回事啊?”
他来是给席柘送退役证明,“你怎么没戴……”话还没说完,席柘已经向着那个生气的omega追上去。
祝丘跑到楼下,瞧着有一队训练士兵走过来,不得已避开,走到一栋建筑楼身后。
凄冷的雪遮盖他的身影,他的眼眶慢慢变红,心里实在委屈难受,使劲想哭却哭不出来。
“滚滚滚!”他冲着面前的不知道被谁堆出来的雪人发脾气,一脚踹掉雪人的脑袋。
一阵风吹过,雪人的脸和他一样悲伤。
想了想,祝丘又把它垮掉的脑袋抬起来,重新放回去。
“祝丘。
”
听见熟悉的声音,祝丘愣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叠雪人的头。
之前席柘不理他,那他也不要理会人。
他才不要去低头讨好。
脚踩在雪地里,很容易听见那一步一步接近的声响。
“祝丘。
”脚步更近了,声音也更低沉沙哑,像静夜里可以忽略不计的细雪声。
两只冻红的手被人捂在手心着。
祝丘哼了一声,心想这样有什么用,他觉得席柘莫名其妙,席柘的手那么冰,怎么暖和得起来。
半晌,席柘对他说:“祝丘,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他的语气保持着不确定、不自信,带着对这样的残缺的自我厌弃、自我否定。
他最不想让祝丘看见自己这样。
他没想到祝丘可以找过来。
看到祝丘站在招待所门口的第一眼,他变得慌乱,提前把助听器拿下来。
祝丘开心地对他说了好多话,但他听不见,揣摩着人的表情,也猜不出来。
他佯装平静漠然,想把人赶走,但祝丘脸上的失落感挤压在他心头,占据重量。
席柘的耳朵看起来很正常,祝丘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说话后席柘脸上浮现的道不明的情绪席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祝丘沉默不语,好像很难消化。
席柘避开他的视线,从衣兜里缓缓拿出了助听器。
祝丘第一次看到助听器这种东西,一股失重感盘旋着他的身体,直至脸上出现一道龟裂的痕。
不该是这样的,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席柘的人生,但他亲眼看见席柘戴上了助听器。
“不要戴这个!”他惶恐不已地摘掉了alpha耳边的助听器,很想丢掉,却还是把这种东西紧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