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失去了太多,又背负了太多,他活在自?我囚禁的牢笼中,是?被旧文明所?绑架的犯人。
而莫尹所?要做的即是?打破那个?牢笼。
但是?那个?牢笼已经束缚着天枢太久,变成了他身上厚厚的壳,作茧自?缚,当茧房被用力撕扯时,那便是?扒皮一样鲜血淋漓的痛苦,那些他所?确信的,所?以为无可辩驳的真理,巨塔一般屹立的,犹如这个?世界里无处不在的审判者一样,只臣服而不质疑的,通通都在被莫尹撼动着。
“第一个?世界里,裴明疏和裴清的车祸是?你?主观意志的外化,你?想用自?我的毁灭来补偿我,”莫尹淡淡道,“我拒绝了,我选择一起活下?去。
”
那是?他第一次拒绝毁灭的诱惑。
在完全没有掌握任何其他信息的情况下?。
死亡带来的响声在他的心里的确激起了波澜,可是?在某一个?瞬间,他意识到死亡并不是?终结。
即使裴明疏和裴清死了,也换不来他想要的。
永远困在对?仇恨与毁灭的渴求中,他便反而是?为了裴家活着了,成为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傀儡。
“第二个?世界里,你?妥协了,我也妥协了。
”
“第三个?世界里,我以死亡来试探,你?选择了听从我的愿望,继续为大陆的和平而活着。
”
“第四个?世界里,轮到你?以死亡来看我如何应对?,我想你?也看到了最终的结果。
”
“最后的那个?世界。
”
莫尹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你?知道我其实想要你?活着,可是?你?没有像兰德斯那样坚持下?去……”
在双方都完全没有记忆的境况下?,每一次的生死抉择,他们都各有选择,不是?纯粹的昂扬向上,也并非全部的消极赴死。
“天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