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你想写的,无?论?写成什么样,都是珍贵的回忆。
”
“当你跳出应试教?育所强调的议论?文,记叙文等格式规范要求,抛却那些所谓的‘好词好句’,握起笔开始认真书写,无?论?写成什么样子,都是珍贵的。
”
“再说了,不想写就别写,人生永远不是只有一个选项,文学应该是应该乌托邦,而不是一个功利的捷径。
我们小杏不仅很有文采,读书也很厉害呀,不管怎样,阿姨相信你会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
宋杳只觉得胸膛滚烫烫的,所有的褶皱思绪都被这番话抚平,看着陈秀兰与?周霁年那双如出一辙的内双桃花眼?,晃了晃神。
于是继续将心中那段嘈杂的草稿和盘托出,她低下?头?,躲开陈秀兰如温水般柔和的目光,“陈姨……我的语文老师推荐我去参加一个作?文大赛,那个赛事好厉害,杂志上刊登的文章也超级不一样,我感觉我很配不上,可又不想让老师失望。
”
“而且……好像那个比赛获奖了,就可能接触到自主招生的门槛,还能认识到很多作?家编辑和游戏的同龄人,我感觉我变得功利了。
”
她边诚实地剖析着自己边不可避免地感受到羞愧的情绪,感觉耳朵在发热。
“有这种情绪与?想法也是正常的呀,当名与?利都触手可及的时候,不踮踮脚尖、跳一跳去够它的话好像都变成傻瓜了。
”陈秀兰耐心开解着她,“尝试总是没有错的,就算失败也不会让文字失去意义?。
”
心上紧绷的那根弦好像松动了些,宋杳将手中那杯已经逐渐放凉变温的大麦茶一饮而尽,刚才堆满情绪的沉重的脸也变得雀跃了些,用力点头?,“我稍微懂了些了,谢谢陈姨!”
陈秀兰又拿起热水壶给她又续上一杯茶,朝着周霁年卧室方向对她扬扬下?巴,“要不要去找小苹玩一玩,我感觉他最?近好多心事,整体板着脸闷闷不乐的,看着就心烦。
”她故作?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调侃着。
“可能早恋了吧。
”她随口一说,却让宋杳慌乱了一瞬,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烦乱情绪来源。
与?陈秀兰短暂的一个多月分别,让宋杳变得很难拒绝她,于是纵使心中各种不愿与?尴尬情绪交织,她还是捏着草稿本和铅笔,捧着那杯大麦茶敲响了周霁年的房门。
周霁年很快就打开了门,他早就在不太隔音的卧室内从客厅窸窸窣窣的声响中猜测到了宋杳的到来,于是一道简单物?理题他磨磨蹭蹭写了十几分钟还是无?解。
“陈姨让我来和你一起读书。
”宋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眼?睛直直向前?看,才几小时不见,语气就又变成生硬。
周霁年像是雨后的春笋,一个劲地持续往上蹿,于是现在宋杳平视的目的地也从脸庞变成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