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声响让宋杳清醒,起身?从书桌前椅子上挪到窗边的小凳子上,“进。
”
他端着一小碟草莓走进来,将?她卧室的大灯打?开,没有坐下,而是?将?草莓放在她手边的地板上,“看书的时候要点灯,小心眼?睛。
”
宋杳没应话,只是?摸起枚草莓塞进嘴里,又抓了一把递给他。
“很?甜。
”她说。
周霁年接过,也咬了一口?,“嗯,是?甜的。
”
草莓是?应季的甜,可两人之间却是?微涩的苦。
本以为周霁年作业都写得差不多了,就不会再来楼上了,可隔天下午,他又准时上楼报到,轻轻敲了敲宋杳的门。
宋杳本来是?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慢吞吞晒着太阳翻着书,可一听到周霁年的专属节拍敲门声,心一惊,一骨碌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只是?等门打?开,宋杳顺着他的视线局促低头?,然后发现忘了穿拖鞋了。
重心放在左脚,把光裸的右脚往后藏了藏,她难得扭捏,“你怎么又上来了。
”
佯装平淡的语气,可她颤呀颤的睫毛与飘忽不定的目光已经将?一切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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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年弯了弯眼?,“想来找你。
”他直白地回答。
他认真地看着她,目光勾勒她的轮廓与五官。
宋杳今天穿了一件橙黄的毛衣,毛茸茸的,胸前还画着一枚橘子;应该是?午休刚结束,脸颊温热的红,一头?及肩长发毛燥燥的翘起;她的皮肤吸饱了太阳的气味,并酝酿为甜蜜。
很?可爱。
周霁年忽然想,可惜他语文不如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个?“像一枚饱满香甜的砂糖橘”这样的形容。
在他眼?中,宋杳一会儿是?毛茸茸炸毛小猫,一会儿是?天边璀璨浪漫的虹,一会儿又是?可爱橘子……
或许对于周霁年而言,宋杳等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