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文章后并没有开心多少,而?是依旧郁闷,连着好几天马尾也都扎得低低的,像低垂的小猫尾巴。
终于憋不?住,在?一个阴天放学傍晚,宋杳皱着眉,苦着脸向?周霁年倾诉,寻求他人的裁断帮助。
周霁年蹬着单车,并没有给她?任何关于如何判断两篇文章哪篇更好的帮助与建议,只温柔地对她?说:“没事?的,如果觉得两篇都很喜欢,那?就不?要做决定了,多写?几篇也是可?以的。
”
他这句话让宋杳云里雾里的,但一瞬间,却也莫名拥有了来路不?明?的底气。
晚上回到家,坐在?书桌前,宋杳握紧笔又灵感爆棚地写?了好几页新文章。
而?周霁年在?这个周末,顶着大太阳,拎着重重一袋不?知什么东西,满头大汗地跑上3楼,脸和脖子都被晒得泛红,他脸上的笑却是轻松肆意。
跟着周末休息在?家泡茶看新闻的宋清平笑吟吟地打了个招呼,周霁年便来到宋杳卧室前,喘着气敲响她?房门。
宋杳好不?容易趁着周末一觉睡到饱,被这短促的敲门声叫醒,于是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脸颊也红扑扑,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来后便打着哈欠来开门,“谁啊?”
门一打开,吊带睡衣拦不?住的白嫩皮肤就映入眼,周霁年不?太自然地咳嗽了声,移开眼,手握得很紧,塑料袋提手在?掌心中烙下?两道红痕。
“杏杏,我来给你送杂志。
”
宋杳清醒了一半,伸手捋了捋自己睡得东倒西歪的头发,难得在?他面前有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揉了揉眼睛,又拽了拽睡衣。
淮市的十?月依旧是属于短袖的季节,她?上周刚在?张虹哎呦呦心疼电费的唠叨中停掉卧室的空调,但还?是得依旧穿着吊带睡衣,敞着窗,才能换得一晚安眠。
接过?周霁年递过?来的一袋沉甸甸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宋杳嘴上的那?句“谢谢你”还?没说完,低头一看,就被袋子里装着的一摞整整齐齐的比赛杂志给惊喜到那?个“你”字都升高跑调。
人都蹦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捋顺的头发又乱掉,宋杳开心地迎他进屋,脸上的笑是薄荷糖般的甜蜜与清新,让人在?秋天无端联想到夏天。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杂志啊!”她?兴冲冲地将袋子里的杂志都拿出来摆在?桌上。
“去城东的一家书店买的,恰巧那?边有卖,那?个店主婆婆说她?每个月都只订了一本,如果你要的话可?以再多订几本。
”周霁年一边回答着她?的问题,一边尝试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