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她老实回答,声音生涩。
不知道?是否是感冒药药效强劲,宋杳此刻便开始觉得晕倦。
“但是,我所认识的,一直都是你,而不是‘周霁年’这三个?字。
”
宋杳捏了捏自己的发凉发颤的指尖,不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冒出这句话。
“十七八岁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可对于二十代的我而言,你好像成为偶像。
”
“曾被很多?人询问过关于偶像的问题,我总是用你的名字作回答。
”
“是真的喜欢荧屏上闪亮的你吗?我也搞不懂。
”
宋杳有点紧张,跳出嘴的每一个?字眼都脱离了她一路上的预测,心脏撞得胸膛生疼。
“还是,只有通过‘偶像’这两个?字,我才可以将自己说不出口的情感合理化。
”
“这对于我而言好像是高三最无措面对的数学题,我千方百计地草稿计算,但好像都是无解,于是我只能逃避。
”
“但是你明明才不是我的偶像,你是我的同桌,你是住在我楼下的小苹,你是我的青梅竹马,你是我童年与青春的载体。
”
声音在发颤,宋杳艰难地说出口。
“你说你是胆小鬼,”宋杳咬唇,右脸颊的梨涡成为涟漪,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深陷,“但我好像也没有成为我童年所预想的勇敢魔女。
”
“明明八百米老是不及格,但是逃避起这些问题来却是条件反射般的迅速。
”
宋杳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抬起头,看着周霁年鼻尖上的小痣。
“其实成为过去式的青梅竹马何尝不是最优解,可我满怀草稿却又再次被你打乱;这两三个?月我反反复复梦到七八岁,又或是十一二岁,还是十七八岁的我们。
”
周霁年没吭声,眼睛泛上点红,他再等待一场盛大的凌迟。
听了几秒,宋杳脑袋已经成了一团糨糊,怎么搅拌都找不回组织完善的话语
依譁
。
只能咬着牙继续说完。
“我想,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停留在原地。
”
“我很清楚的是,我不喜欢我们现在如讨厌的苦瓜一样苦涩的关系。
”
“我或许无法再与你成为普通朋友了。
”
宋杳几次张了张唇,欲说还休,耳边心跳如雷,但就?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