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根本不是那位明月公主口中温柔熨帖的温夫人。
她信佛不信道,又怎会往宫中送什么祝文,更不提亲笔手书。
可明月公主并没有对他说谎的理由。
贺星锦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隐秘的东西,却又毫无头绪。
“子嘉,你难道真如你父亲所说,对那明月公主……”
温氏久不闻他说话,她瞧着他臂上的伤,话说一半她顿了一下,转而道:“我听说那位明月公主是不能成婚的,何况如今,她已然仙逝。
”
临清楼中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凭借着两具尸体身上未烧化的首饰,凌霄卫已确定一位是蕴贞公主,另一位便是明月公主。
而那位幸存的蕴华公主一口咬定,是蕴贞将明月迷晕从温泉池带出,蕴华本以为蕴贞只是想吓唬明月以泄私愤,却不想她竟要对明月下死手,蕴华上前想劝,却与蕴贞起了争执,蕴贞将她从楼上的窗户推出来掉进了湖里,而她则失手打翻了烛台,烧着了幔子。
那时明月公主尚未苏醒,至于蕴贞为何没有从楼中逃出,蕴华只说自己不知道。
昨日淳圣帝闻讯后,当即吐了血,昏迷过去。
贺星锦与父亲贺仲亭在宫中整夜,到今晨,贺星锦才独自回府。
可是,
明月公主真的死了么?
母亲仍在一旁絮絮叨叨,贺星锦却根本无心去听,他不断地想起凌云阁中那一面,他不断想起昨日那神秘人腕上的疤。
“子嘉,你的伤如何了?”
贺仲亭脱了官帽,匆匆踏进门来。
“父亲,并无大碍。
”
贺星锦回过神。
贺仲亭将官帽交给温氏,又在椅子上坐下来,瞧了瞧他臂上的伤,又接了温氏递来的茶碗,道:“陛下这一回是病来如山倒,这会儿也还没清醒过来,昨日你在临清楼可发现了什么?等陛下醒来,我也好代你回话。
”
贺星锦不止是被烫伤了手臂,他见了浓烟,嗓子也哑了许多:“火势太大,我……看得也不清楚。
”
只是那火势究竟为何会蔓延得那般剧烈?他收敛着心中的疑惑。
“临清楼外头呢?当时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