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芝不想再想。
遥遥的灯火依稀可见,村落已经不远。
……
这会儿已经不算早了,村子里的人家大多数都已经关上了门,只留下一些还没灭的灯光透窗而出,在无尽的夜幕下构出几盏零星的光。
老头几人没有耽搁,带着莺芝一路归家,进了院子。
他们家倒是灯火通明。
两个女人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干活,一个锤洗衣服,一个抱着个巨大的食盆,给猪圈食槽添食。
老头几人一进家,两个女人都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继续低下头去,干着自己的活。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听到动静,从主屋掀了帘子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人,当即指着老幺就开始骂。
“真是冤家,一回来就非要找钱,家里哪还有那么多钱?什么媳妇要这么贵、你就跟被狗猪屎糊了心一样非要!不给你还让你大哥来我屋里翻,你要死啊?”
老幺被骂了一路,本来心里就憋着气,又被她这么指着鼻子不由分说骂了一通,脖子一梗,直接回呛。
“这媳妇我也看上了,咋不能要多点钱了?你们只舍得给小哥,不舍得给我是吧?”
老妇眉毛一竖:“郑三家那个还是兄弟仨呢,人家那个总共也才三千,咋的,你比人家郑三家有钱?比人家金贵?”
老幺不甘示弱:“我看上的比郑三家那个好!”
“好什么好,能好到哪儿去?不就一个女人?进了屋门一关灯一拉,还有什么区别?”
“就是好”
看他们骂起来没完,老头拐杖一杵地面,沉了脸:“够了!”
两人顿时谁也不敢吱声了。
老头拐杖一抬,指向一个方位:“老三,把她锁柴火屋去。
”
老三应了一声,背着莺芝往那边走。
老头又朝喂猪的那个女人吩咐:“老大家的,喂完猪给她弄碗白饭。
绳子别解,要是闹腾,就继续贴着嘴,饿着。
”
女人应了一声,继续干活。
随后,老头瞪了老妇和老幺一眼:“滚回屋!”
小院里又恢复了安静。
柴火屋的屋子不大,摞满了拆火,只有用完的部分有两三平米的空地,摆放着一把干了的草,和一张破旧的布。
老三把莺芝丢在了那堆铺了布的干草上,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