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够了。
”
我笑着接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
“你已经把馋字写在脸上了。
”
看在他出资的份上,我选择不对此发表反驳。
街道旁的小摊琳琅满目,烤红薯占据香味优势一下子从中脱颖而出。
我从大爷那儿要了一个,快步走回顾鸣生身边,不断抛着手掌中的热源。
红薯被包裹在纸袋里,源源不断冒着热气,我两只手交替着拿,还是烫得抓也抓不住。
顾鸣生在一旁看不下去,拿去后轻轻剥开最上面一层皮,露出里面烤得金黄的薯肉。
我咽了咽口水,就着他的手迫不及待低头咬了一小口。
“嘶好烫。
”
我张着嘴不断哈气,舌尖上的甜味让心情都跟着昂扬起来,慢慢咽下嘴里的薯肉,低头又咬了一小口。
“你吃得慢点,”顾鸣生摇头浅笑,无奈又纵容,“也只有你了,吃完西餐吃路边的红薯。
”
我理直气壮地说:“西餐又贵又不顶饱,还不允许我吃点饭后零食了?”
其实我刚才吃得很饱,只是嘴巴又馋了而已,顾鸣生一脸看破不说破。
悠悠走出一段路,正好有一处正对江面的长椅,我和他过去并肩坐下,顾鸣生自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我没有注意,全身心都投入到啃红薯的事业中。
吃下小半个就有点饱了,舔了下甜丝丝的嘴角,评价道:“有点像高中校门口的味道,就是价格比那个时候贵了好多。
”
这么一小个就要十块,虽然花的是顾鸣生的钱,但还是不妨碍我肉疼。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能记得那个味道。
”顾鸣生偏头看我,灯光在他鼻梁侧落下阴影,似笑非笑,“怎么偏偏把我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我知道他又翻起上回的旧账,忍不住笑道:“我哪有忘记,就是回想起来需要一点时间,而且你又不是烤红薯,吃一口就能尝到味道。
”
“是吗?”
长椅不宽,两个成年男人足够坐满。
顾鸣生忽然将脸凑近,一下子连睫毛都能看得格外清楚,根根分明,长而翘。
张扬的美色晃得我一怔,“......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