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时沈植刚走出去掩上门,隔着门缝听见许言的嗓音,带着哄人似的安慰意味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给了另一个人。
沈植以为自己已经接受并能面对现实,原来不是,原来不能。
那边虞雪也笑了一声:“你说下期封面拍摄吗,确实快了。
”
“对,那岛听说是私人的,里面具体怎样也不知道,我下星期先过去看看。
”
“嗯。
”虞雪应了一声,“是林衍的,他以前不让别人在岛上拍照。
”
“原来是林总的……难怪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样,连照片都没有。
”
“没什么特别的,上面有个阳光房,里面种了花,定期会有人过去照料。
”虞雪说。
许言问:“种的什么花?我看看有没有能用来布景的。
”
“丁香花。
”虞雪好像快睡着了,语调轻得要飘起来,但许言觉得她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她说,“只有丁香花。
”
“好,我知道了。
”许言说,“累了吧,收工了就早点休息。
”
“好呀~”
挂了电话,许言闭上眼睛,刚刚说“拍摄”、“照片”的时候,其实他满脑子都是沈植钱包里那两张相片。
他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的自己,眼睛里有光的,热切、真挚,也看见过去的沈植,冷漠、不耐。
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十分不搭,非常违和,而那个过程曾经持续了整整四年。
他一秒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情,所以只能拒沈植于千里,人总是要趋利避害的。
门被推开,沈植拿着一杯热水进来,见许言闭着眼,以为他睡了。
他把水杯放床头,在床边坐下,用手背贴了贴许言泛红的脸,看他皱起眉嘟噜一声。
沈植有点无理地想要是许言一直醉着就好了。
“渴吗?”他试着轻声问。
许言慢慢撩起眼皮,半晌,很迟钝地“哦”了一声。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