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考本校,说出去好歹是985名校。
”许言说完自己愣了下,补充道,“不是说你现在学校不好的意思,就问问。
”
沈植抿了抿唇,省略一些不可说的缘由,只回答:“现在的也很好,从法学专业上来说。
学院里的一个教授是我外公之前的学生,关系不错的长辈,备考的时候跟他交流了很多,最后决定报这个学校,他当我的导师。
”
许言点点头:“那确实。
”
五分钟是不是到了?沈植想,但他不想放开许言的手,完全不想。
许言好不容易软化一点,愿意跟他这样坐在一起,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或许有迫不得已的意味……沈植很怕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
“许言。
”他轻声叫他,说,“对不起。
”
他感觉掌心里许言的手指一紧,接着空了许言把手抽出去了。
沈植慢慢坐直,转头看着许言:“我想好好跟你道歉,性格问题也好,就算你觉得我以前是在报复你,也没关系,因为确实都是我的错。
”
“对你的误解,还有冷暴力,让你难过了,让你受委屈了,让你没有安全感,让你吃了很多苦,全部是我一个人的错,对不起。
”
“别说了。
”许言的声音微微发抖,在房外呼啸的风声里也很清晰。
那么坚固的墙,在沈植失态失控时都能岿然不动,许言不明白为什么会因为这几句没征兆的道歉而动摇。
可能是沈植的对不起太认真,不是真相来临时哭着说的,也不是在提起旧事时带着痛说的,它们来得没有缘由,反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听起来分量都重。
“许言。
”头晕晕沉沉,沈植闭了闭眼,“跟我在一起的那几年,辛苦你了。
”
“如果我没有误会你,可能当时就不是这样的了。
”沈植兀自笑了下,“但是这三年你过得很好,我替你高兴。
”
“我有在想,分开之后你过得更好了,我希望你一直那么好……”他的声音低下去,“但我控制不住,总想着还能不能再跟你走近一点,对不起。
”
许言皱着眉别过头,发现看不清东西,他眨了下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沈植的后悔,沈植的歉意,不但压垮他自己,同样也压垮许言。
许言一直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他可以在提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