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一根冰凉的手指贴到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祝云笙抬头看着他：“你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那谁来把你放在第一位？”
霍寒峥听到这话，只是抿了抿薄唇，面上一派平静。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没有谁把他放在第一位也不要紧。
他可以无所谓，但是他珍爱的人不可以。
“我不喜欢你这样，”祝云笙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想让你珍惜自己，不要老是作践自己。
你是我的丈夫，我们二人是平等的。
”
霍寒峥闻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将人揽在自己的怀中：“对不起，我错了。
”
祝云笙顺势躲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了半截鹿角，颤着声音道：“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来保全我，其实我有一点后悔，没有跟你一起去。
”
霍寒峥虚弱地笑了：“一起去的话，得一起被挂在树上。
”
“那也好过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哭着喊你的名字，我一边哭一边挖雪，手都要挖拦了，我有没有你那样的爪子，我只会徒手挖，我连把铲子都没有。
”祝云笙越说越委屈。
霍寒峥竟然觉得发牢骚抱怨自己的祝云笙也很可爱，他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的头，道：“当时是以为我死了吗，竟然那么难过。
”
祝云笙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严肃一点行不行，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
“好。
”霍寒峥拖长了声音，“你知道吗，我很开心。
”
祝云笙满脸问号地瞪了面前这人一眼。
命都快没了，还在那开心。
眼看着祝云笙又要闹，霍寒峥将对方整个带到怀里，亲了亲他的脸：“如果我现在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更优秀的丈夫，但是你害怕我死，就说明你现在愿意跟我在一起。
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我一边感到心疼，一边感到兴奋，我现在终于撬动你的心了，是吗？”
他将祝云笙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二人面对面地坐着，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祝云笙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道：“是个陪我同行的人死在那里我都会很难过的。
”
“可是我觉得我是特殊的，”霍寒峥丝毫不接受对方的口是心非，“对不对？”
祝云笙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学得那么厚脸皮，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是模糊地回答道：“也许吧。
”
倏然间，霍寒峥忽然掰正了祝云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