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堆准备了才?艺要上台表演的同学,校长第一个讲话,岑闲第二?个,他第三个。
有人不小心撞了他,跌落在地上时,掌心摩擦得生疼,他不在意,只是攒了好几天钱买的正装膝盖处破了。
便?宜没好货。
同学在道歉,满脸愧疚与慌乱,对比下来,舒辞反而格外镇定?,说了声没事,准备把?自己平常的衣服换上,也不是非要那么隆重。
他揉揉发酸的膝盖,把?不太合身的外套脱下,忍着疼痛朝换衣间走去,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岑闲撞上的。
心里藏着事情,没注意到人,在转角处直挺挺撞上去,鼻尖发酸,右手?连忙勾住旁边的道具楼梯,结果道具比想象中轻,他没反应过来,连人带楼梯往后倒,眼见着又?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他看见了蓝宝石的光芒。
“没事吧?”
舒辞至今记得她的模样,穿着高定?西装,打着领带,胸口别着校徽,伸手?扶他的时候,袖口处蓝宝石在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衣服坏了都觉得无所谓的舒辞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眼,就认出了岑闲。
该说谢谢的,可是这太无厘头了,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在岑闲看来他们只是陌生人。
于是他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校长还在讲话,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结束。
岑闲从他怀里把?楼梯勾出来放在一旁,又?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他,从舒辞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对方上挑的眼睛,分明一脸冷漠的模样,却让舒辞感觉到温暖。
舒辞摇头,充当哑巴。
想想了,还是仰头,目光真挚地说:“谢谢。
”
回?忆太杂乱,舒辞总觉得他听见了岑闲的轻笑声,可是记忆里得岑闲依旧是板着脸的模样。
舒辞不动,他在等着岑闲离开,可岑闲也站在原地,“你的裤子?坏了?”
他低头,看这自己破了个洞的裤腿,才?迟迟感觉到局促,手?指捏紧裤缝,又?怕把?这套劣质的衣服弄得更加皱皱巴巴,脸色涨红,唇紧紧抿着,“刚才?不小心摔了下。
”
“我?记得你是学生代?表?”
舒辞点头。
“还有衣服吗?”
舒辞摇头。
得到答案,岑闲简单看了眼舒辞,摸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去附近买套西装过来,你多高?”
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对舒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