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直接扑到他身上也说不定。
这样还是……稍微有点太近了。
现在还没到可以这样接近的时候。
快点来君看他的目光还是一片赤诚,没有杂质,也没有他期待又害怕的东西。
或许他应该向反方向转头,让快点来君能看到系在脑后的绳结,方便快点来君解开它。
但是这样就看不到快点来君了。
于是太宰治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转向身旁的快点来君,从面具眼孔的空隙中看着快点来君专注地摆弄那个绳结。
这实在是一个系得很紧的蝴蝶结,月见山早单手有些解不开,于是稍稍侧身,更靠近太宰君,用另一只手作为辅助,才扯动了活绳,一点一点把系得结结实实的蝴蝶结扯散。
面具有了滑落的迹象。
太宰治闭上眼睛,任由那块用红颜料勾勒出艳丽轮廓的狐狸面具从脸上落下,掉落在腿上,然后滑落在身侧,长长的系带在草地上散乱地蜿蜒。
月见山早把半脸狐狸面具拿起,递给睁开眼睛的太宰君。
观察了一会儿现在的太宰君后,他突然说:“面具还是有点闷,而且边缘压出红痕了。
”
太宰君抬手摸了一下有些潮闷的上半张脸,食指指腹按压在眼尾旁的皮肤和颧骨附近留下的印子上,感受了一下皮肤的状态,无所谓地说:“明天不会有印子的。
”
月见山早也伸手按了一下面具短暂留在太宰君脸上的印子。
确实是很浅淡的痕迹,到明天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只有记忆里会留下微不足道的一点感觉。
“阿治……”月见山早刚想说些什么,从远处倏然传来花火升空的尖锐声音,他一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仰头看着花火在高空炸开漫天星点,火星在天幕蔓延。
燃烧的、张扬的美丽。
斑斓的光从空中照下,地上的花草树木被照得一明一暗。
月见山早抬手挡在眼前,五指张开、合拢,又对着自己打开。
只抓住了一把空气,手心里空无一物。
他感到有点荒诞的遗憾,又莫名释然地笑了一下。
只是留在记忆里也很好了。
虽然现实里无法触碰过去,不过发生了的事情本就是注定的。
还是珍惜当下吧。
他又看了一会儿烟花,然后悄悄地看着太宰君。
因为是偷偷出来的,所以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