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也的左手托住她背脊中线,右手抓住她的左肩膀,吻她的时候要压抑捏碎她肩骨的那种冲动。
他欲望上脑,就想着,如果她愿意跟他,他会对她好的。
林也把她吻得一直后躲,后脑勺随着他舌头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试探抵出水面,越抵越高,直到身体高出水面许多。
从水下的吻变为水上的吻。
他的手一开始就不老实,上半身能摸的地方都摸过了。
但他只吻她的唇,也只摸腰部以上。
宋鹿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林也的激进令她不适的时候,她就尝试去回想他是怎样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眼前,怎样让她靠着他哭了那么长时间,怎样笨拙地掩饰他回来的理由,怎样隐晦地表示他会帮她。
只要想这些,她就能控制住身体不颤抖,不去推开他。
在漫长的深吻中,她发现自己思绪纷繁,除了本以为是出于感激接受他,另一个念头时不时在她脑海如花火闪现。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为事业奉献一次自己或许不算太贱。
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先生想在她身上实现的事要在林也身上上演!
或许,她的本性就是卑劣。
这种自我否定令她沮丧。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和过去战斗,早就斗得精疲力竭,此时此刻,她只想不费一丝气力地接受命运对她的安排。
况且,宋鹿从林也的控制下扭开脸,睁开眼睛望着他那双被欲望染红了的眼睛,“林也,我不讨厌你。
”
林也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久候的
宽恕、允许、鼓励,这句话特赦了他的一切禁忌,再没有顾忌。
他的手背向下刮她秀挺的鼻子,抓住她的下巴,把她往浴缸边缘的大理石台上压。
他慢慢往下滑,唇先压在脖侧,一路向下落点,另一只手把她原本并膝的双腿慢慢分开。
因为紧张,也因为泡太久热水,她紧绷身体,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敏感异常。
宋鹿屏住呼吸,耳畔只有杂乱的呼吸声和清脆的水声。
她会后悔吗?
她会在最后一刻忍受不了推开她吗?
一切都是未知,只有直观的感触。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这种和谐的宁静。
宋鹿整个人一兢,身体骤然紧缩。
她倏地翻过身来看,看到门口人影一闪,她想也来不及想双臂抱住林也的脑袋,把他按到水面之下。
浴缸里红色的水翻涌起来,淹没男人的身体。
林也忘了把浴室的门关上。
宋鹿忘了她吩咐桃姨洗了水果送进来。
而桃姨谨记林也吩咐的“看紧太太”。
林也后悔也来不及,只恨他多此一举让桃姨留下。
桃姨的脚步声很沉,是成心想提醒宋鹿她来了。
桃姨站定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是切成小块的水果拼盘。
她望着那一浴缸仿佛沸腾的红色洗澡水。
她发现太太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水面似乎比她离开时浑,还上下翻滚浪。
太太突然蹬起腿,雨点打锅子般又急又恼地喊:“桃姨!桃姨!”
桃姨觉得太太是在催促她赶快把水果送过去。
她走过去,把木托盘放在大理石台上,就在太太垂下的手臂边上。
太太就眨巴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把交叉在肚子上的手又紧了紧,把两条细胳膊往里一并,肩膀上的淤青就明显起来,白净的身体东红一块西红一点,像被人捏过。
桃姨心想,做运动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