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鹿抓住林也的手,将他的手和卡片一起往他身前推。
他的黑眸就随着她的手不断往下移动。
宋鹿说:“不想看。
念给我听。
”
林也的视线焦点落到稍下的位置,好声好气念出来,“……林也先生……于6月29日(周五)……携伴出席……”
“你骗人。
”宋鹿目光灼灼,探照灯般照着林也。
林也黑眸扫向她的脸。
她顺滑地接下去,“上面根本没有我的名字。
这张邀请函不是给我的。
上面让你携伴出席,”她故意顿一顿,拖长音,“林也,你真的想明白了吗?确定这上面指的是我?”
林也有些哭笑不得,“写谁的名字你也计较?好,是该好好计较。
结婚证上写谁的名字谁就出席。
清楚了么,林太太?”
再清楚不过。
她是林太太,不是宋鹿。
不是她拥有他,是她属于他。
他是主,她是附属品。
女人在家里家外都没名没姓,因为不配!无明火烧着。
烧来烧去,只烧得自己跳脚。
知道有第三个人存在是一回事,撞破她登堂入室又是另一回事。
宋鹿转身,抓起放在地上
的行李箱,咬着牙往楼梯上抬。
林也往前走两步,宋鹿头也不回,后脑勺长眼睛般说:“停!我搬得动。
”
林也身体侧过来,黑眼珠子转向Yoyo,问:“她刚才在家里碰到了谁?”林也决定,以后还是不准她回家去了。
Yoyo盯着踉跄上楼的宋鹿。
心想,她的经历注定了她在亲密关系里缺乏安全感。
她不会打开自己的壳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就算交出去也会患得患失。
Yoyo从林也手里接下卡片,不带感情只作陈述地说:“刚才在电梯里遇到了转交邀请函的人。
林总,交给我,我会让太太做好准备。
”
“晚宴的事你可以和她说一点。
”
“明白,林总。
”
林也坐回沙发上,慢吞吞喝剩下的甘蔗水。
他本来不喜欢喝甜的,但这东西特别败火,他智齿真就没那么疼了。
当然,也可能是消炎药晚了一个小时起效。
相比于食疗,他更愿意相信吃惯了的西药。
林也靠上椅背,沉了口气,闭上眼睛,用手揉后脖子那条总是折磨他的筋。
过了一会儿,他撑开黑眸,想继续工作,但精神总是集中不了,他也就放弃了,对桃姨说:“让太太下来。
吃饭。
”
房间的浴室里,宋鹿摘下耳饰,随手甩在大理石台上。
她用凉水洗了把脸,才感觉今天一整天在她血管里奔腾的血液凉下来了。
她抽出柔棉巾粗暴地擦挂满水珠的脸。
Yoyo走进来,从抽屉里拿出卸妆油放在盥洗台上,“妆一定要卸干净,否则肤质会变差。
”
宋鹿用面巾和卸妆油仔细给脸卸妆。
Yoyo递上洗得蓬松馨香的白毛巾。
宋鹿接过来,用毛巾将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吸干,把湿漉漉的毛巾丢进脏衣篓。
两人走回房间。
宋鹿跪在地上,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理带回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