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暗戳戳地对着那张纸片拍了一张照,装作看手机的样子,去找翻译程序翻译那张卡片上的字。
机翻得乱七八糟,但勉强看出来是一张法国某酒庄的招待券。
卡片上的货币符号和数字宋鹿还是认得的,6000欧。
宋鹿看客人的出价,吃了一惊,已经到了22万人民币。
这不是冤大头吗!她忍不住问:“明码标价的也要竞拍?”
Sherry米说:“这场晚宴是为白化病儿童募集慈善金。
这里所有东西被拍出去的价格都高于它们本身的价值三到五倍。
做慈善么,只不好说是明抢,溢价越高越说明竞拍者有善心。
另一种便宜的宣传费。
”
宋鹿本来觉得和Sherry米说话会很别扭,但她态度坦诚自然,说的也是真心话,明显是在耐心教她东西。
宋鹿的精神一点点松弛下来。
就很单纯地把她当成一个善心的老师。
“想拍什么尽管拍。
别替Link省钱,他刚狠赚了一笔。
本来等一等能赚更多。
他非要提前回来。
否则,我现在都可以考虑息影了。
没办法,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国内有根绳子牵着他呐。
”Sherry米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人笔笔挺站直,看向那个终于走到她们面前的记者。
Sherry米的话在宋鹿心里掀起不大不小的风浪。
她有隐隐猜到,只是被人亲口证明还是会不免唏嘘。
林也就是放弃了一些东西专程回国的。
宋鹿陷入几秒的失神。
一边是女明星和林也不清不白的关系,一边是林也为她回国的决心。
他可能就是个多情的混蛋。
记者架起相机,“Sherry姐,拍张照吧?”
Sherry米很优雅地点头微笑,脖子不动神色地拉长了,露出拍照比较漂亮的那张侧脸。
记者看了一眼宋鹿,“这位小姐也一起吧?”
Sherry米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还没开口,宋鹿恍惚“嗯”了一声。
她这声本来是第二声,表示疑问,但记者理解成了第四声,觉得她是同意了。
Sherry米没再说什么。
两人各站一边,记者拿起相机摆弄了一阵,又放下。
记者说:“光线不好。
移步这边吧?”他指的是一幅放出来拍卖的油画边上。
宋鹿离Sherry米近,清清楚楚听到女明星幽咽如弦地“哼”了一声。
宋鹿转头看Sherry米。
女明星脸上还是一脸春色,没看出来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只是她随后说:“上酒会去拍。
那里光线好。
”
记者满脸灿灿地走开了。
Sherry米察觉宋鹿的打量,等那个记者走到更远一些说:“能进到这里的记者都是受邀的。
懂点分寸,未经允许不会随便拍人。
但毕竟是靠挖题材吃饭的一群人,小心思丢溜溜转。
我们两个不宜同框。
你要当心。
”
那幅画有什么特别?
宋鹿朝着那幅画走过去。
油画的名字叫《受难的耶稣》,是赤、身裸、体的耶稣头戴荆棘冠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宗教主题。
宋鹿觉得,这幅画应该叫《受难的裸男》更恰当,她印象里这种题材好歹会给上帝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