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是他自己理智苏醒了。
冯奕叹了口气,拿起铅笔,在本子上又记录下失败的一条横线,满满一本的正字,他已经麻痹了。
等他做完统计,已经是凌晨,起身拿着白色的马克杯去一楼的厨房接水。
别墅一共有三层,负1楼是他的实验室,一二楼除了生活区,这个别墅中,还有个好玩的地方。
冯奕穿着宽松的灰色睡衣,手握马克杯一边喝着水,边往二楼走去。
来到最里面走廊的一个房间,他轻轻一推,门开了。
里面机械发出弱小的嗡嗡声,持续不断,指示灯闪着蓝光,房间漆黑窗帘紧闭,只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垂着头。
手臂上扎着抽血管,双手双脚紧紧被铁链绑住,动弹不得。
听到动静,他发出艰难的呼吸,使不上力气无法抬头。
冯奕走到他的面前,喝了一口水,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那张脸,正是靳尘。
他张着嘴巴急促喘气,眼睛累的根本睁不开,只能眯着一条缝隙,目光带的绝望,他看的一清二楚。
“醒了啊,那继续吧。
”
猛的松开下巴,他脑袋狠狠的往下栽去,冯奕打开他手臂上的抽血管,一滴滴的血液缓慢的从他身体中抽出,滴落在一个瓶子,里面已经有了大半瓶,但这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的并不是他的血,而是他的理智。
冯奕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慵懒的往后倚靠着,把手中的马克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撑着头看着他。
“现在什么感觉?不妨说说。
”
他粗鲁喘着呼吸,很累,嘴唇干燥的裂开,艰难的从喉中吐出一句沙哑。
“你个……变态。
”
“不对吧?”冯奕挑眉,“怎么感觉贼喊捉贼呢?你就不是变态吗,把左童往死里抽的人是谁?”
“哦,顺便告诉你一句,左童现在也在我手里,她在地下室呢,被铁链绑了起来。
”
很明显,空气中传来他粗鲁的呼吸声更大了。
冯奕笑,“看样子你很生气呢,没关系,继续气,血都流这么多了,你迟早都会有神志不清的时候。
”
“我可是很期待,一个脑神经学家,被我催眠了,会是怎么样的表现,脑子里的结构,总得跟别人有点不同之处吧?”
“你他妈……”
“嘘!”他温柔的提醒,“越生气,越会神志不清。
”
冯奕翘着腿,抬头看着天花板,放松的叹了口气,“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吧,左童在大学的时候可喜欢过你呢,你送她的向日葵,她现在至今都念念不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