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被人诋毁,不必承受冷眼。
没有人质疑我的才华,嘲笑我的遭遇。
每个人都以艺术家的身份相待,给予我最大的尊重。
当我完成第一幅抽象画作时,
研究中心举办了一场小型展览。
我正要开启香槟庆祝,程砚之突然出现在画廊里。
他穿着定制西装,眼中写满疲惫。
"沉鸢,许久不见,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
确实不错。
摆脱了阴影,重拾艺术的热情。
遇见了真正懂得欣赏的伯乐,结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比起在顾家的囚笼,简直是天堂。
我冷眼看着他:
"真让我意外,程总裁竟然能找到这里。
"
程砚之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低垂着头。
"为了找到你,我几乎动用了所有资源。
"
"不必费心,你付出的代价,永远比不上我失去的一切。
"
我走到画布前,撕开胸前的丝巾,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痕。
"这就是你给我的'特殊关照',让我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
我拉起程砚之的手,按在我手腕的疤痕上。
一字一顿地说:"感受到了吗?这些伤痕,都是拜你所赐。
"
表面的伤口或许会愈合,但内心的创伤却永远无法抹去。
就像程砚之对我的背叛,永远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的。
狰狞的疤痕灼烧着程砚之的指尖。
他猛地缩回手,脸上写满惊恐。
颤抖着想要安抚我,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