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的门才被再次打开。
我浑身是血的蜷缩在角落,就看到陆斯年沉着脸一步步走进包厢。
四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苍白干裂的唇轻启。
“陆总,别忘了帮我给我弟和爸缴住院和医疗费,谢谢。
”
说完,我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包厢。
初秋的风很冷,但是我的心更冷。
我刚到路边,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落到地上殷红一片。
我眼前有些恍惚,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邱雨柠?”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一道清冷欣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是我的师弟,裴司。
裴司的身后,保时捷副驾驶座上坐的是,身着白色连衣裙,打扮精致的蒋雨瑶。
我还没反应过来,裴司蹙眉问我:“邱雨柠,你怎么吐血了?”
裴司是我导师收的最后一个学生,是我最小的师弟。
十多年前,导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很多实操上的东西都是我教他。
裴司曾说过,我永远都是他最敬重的大师姐。
可他现在为了蒋雨瑶,连一声师姐都不肯喊我了。
“生病了。
”我平静的回。
不远处的蒋雨瑶这时开口。
“邱师姐,快上车吧,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
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不用了。
”
“邱师姐,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斯年让你给我下跪道歉的事,生我气?”
“可十年前,本来就是你害我出现术后反应差点没了命,只不过让你跪下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她。
“蒋雨瑶,一个微创手术哪儿来什么后遗症,当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说我是杀人凶手,可你现在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应该是你给我道歉!”